承認這一點,然後大聲喝彩:“好詩,好詩。”
就連朱茂也晃動了腦袋:“不錯,將一個獨守空閨的怨婦的一腔春愁寫到骨子裡了。只一點,詩句還尚嫌拘泥,有匠氣。不如吳士貞的妙手天成,轉圜自如。這也是大宗師同普通熱難道區別吧!”
吳節聽到他誇獎自己,有些受不了,一笑:“朱兄咱們同窗一場,我將住址說與你聽,若是遇到難處,記得過來找我。”
就將地址說了,朱茂點頭:“知道,必然去尋吳兄說話。要走了……我去送你。”
三人就朝門外走去。
黃東剛才唸完詩之後,被眾人一通稱讚,正自陶醉。
可看到有人卻中途離場,心中卻惱怒了。這情形就好象後世有的演員正在臺上演戲,正演得投入,卻看到有人喊退票,要走。
簡直就是打擊人嘛!
不給面子?
“你們兩人要走,可是覺得我的詩,還有古姨娘的琴藝不堪入耳?”黃東大喝一聲:“吳傻子,朱呆子,你們一傻一呆,倒是配齊了!今日你們二人誰都不許走。哼哼,瞧不起人?要不,你們也作一首出來。”
朱茂嚇得面色發白:“黃兄此話何意啊,小弟不擅詩詞,真作不來。”
吳節冷笑:“嘿嘿,還真沒聽說過要逼人作詩的,難不成我們不寫一首出來,你就不許我離開了!”
他轉頭牽了蛾子:“蛾子,咱們走,別理這個蠢人。”大步朝黃家大門外走去。
黃東也是醉了,大步追了上去,連聲喊:“站住,站住!”
吳節也不回頭,大笑道:“黃東你作的什麼詩,簡直就是不堪入耳。還有你那小妾,純粹是彈棉花。你不是要逼我作詩嗎,好說,當年我回四川老家,在峨眉山上聽到一高僧鳴琴,那才是天籟之音。回來之後,我一直思想這那高人的琴藝,想作一首七言絕句。已有草稿,卻還沒有最後定稿。既然你要逼我,就唸給爾聽聽。”
說完,就是一聲長嘯:
“蜀僧抱綠綺,西下峨嵋峰。
為我一揮手,如聽萬壑松。
客心洗流水,餘響入霜鍾。
不覺碧山暮,秋雲暗幾重。”
哦吟聲中,人已經到了外面。
震驚,極大的震驚。
這詩,大氣滂沱,尤其是開頭那兩句,簡直就是奔雷炸響,如同松濤陣陣,形容很有氣勢。
其他同窗也跟著追了出去,聽到這一首詩,同時呆住了。
這詩如此之好,已是當世一流,其中的境界,卻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。
這還是一個傻子能夠寫出來的嗎?
剛出門,就看到街上停著一輛烏黑的大車,由兩匹純白駿馬拉拽。
這車比起黃東先前借來的那輛卻要氣派得多,車轅和車廂邊角都由白銅包邊,在夜光下閃閃發亮。
一個胖乎乎的腦袋從車裡面伸出來,對著吳節就喊:“吳節,吳士貞,你他媽來南京都兩天了,怎麼就不來與我見面,瞧不起兄弟嗎?”
這人一身正六品大紅官袍,胖得厲害,不是陸暢又是誰:“還不上來,我的翰林院學士大人。再不過來,我就上摺子彈劾你擺架子。”
“轟!”所有的人都炸開了。
翰林院學士,吳節吳士貞,這不就是今科應天府大主考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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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四章我去見見他們(第五更)
“你是吳士貞?”
“吳節吳士貞,原來此吳節就是彼吳節。”
……
大門口,各人的表情都不相同,有驚愕的,有困惑和不解的。
剛才大家已經被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