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丟臉丟的不夠,還要拉著師弟一起丟下去?”
“胡將軍,我看不用繼續討論下去了。”
魏明鶴也懶得管周易,轉頭對剛進來的胡將軍道:“裴少校的病情不能再拖了,我們必須儘快為她手術。如果將軍同意,我們就安排在近期手術。到時由我來主刀。”
胡將軍看了看周易和葉得草,呵呵笑道:“怎麼,魏教授已經和葉老國手定下治療方案了?”
“胡將軍,中西醫從理論到實踐都有很大不同。如果讓我和葉老頭兒繼續討論,恐怕到了明年也定不下方案來!”
魏明鶴冷哼一聲道:“我看要麼是他出手治人,要麼就聽我的,葉老頭兒。你自己說,你有多少把握?”
葉得草哼了一聲,卻沒說話。他雖然反對西醫動不動就手術、切除這裡切除那裡的治療方法。可對於裴璨的病,他也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。
“你不說話,也就是沒有把握了?”
魏明鶴有些得意地看了胡將軍和裴玉一眼:“根據我和幾位教授研究的結論,現在我們所知的抗毒性藥物都對病人無效,而病人所中的生化毒素對她身體的破壞性又非常大,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這種生化毒素的組成結構,並找到相對應的‘解藥’。所以我們只有一個可能挽救病人生命的辦法……”
“什麼辦法?”裴玉忍不住問道。
雖然此前周易也向她做過保證,即使不能完全治好裴璨,也一定會保住她的命,這個承諾曾經讓裴玉心情為之一鬆,對他升起希望;不過魏明鶴畢竟做了多年西醫學界的權威,名氣大的驚人,似乎比周易這個‘年輕神醫’更要靠譜兒一些。成大嘴推薦周易來,其實更多是為了研究生化毒素,魏明鶴卻是獲過諾貝爾獎提名的,盛名之下,連費老頭兒都要讓他三分,裴玉自然是更為信任。
“替病人換血,然後手術切除她已經被毒素汙染的部分肝臟……”
魏明鶴解釋道:“我們雖然找不到對付這種‘生化毒素’的藥物,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沒有辦法清除掉它們。任何毒素都毫無例外地存在於人體的血液和肝臟之中,只要我們替病人換血並且切除染毒的部分肝臟,就可以清除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毒素,她的命自然也就保住了。”
“要切除肝臟,還只能清除百分之九十的毒素……”
裴玉對醫學是個外行,她就知道人的肝臟被切除一部分,絕對不是什麼好事,因此很是猶豫,忍不住把目光望向周易。魏明鶴看得有些憋氣,心說我堂堂西醫泰斗跟你說話,你看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做什麼?難道他還能提出什麼更好的辦法?
葉得草扁了扁嘴,卻沒說話。身為當代中醫國手,他是反對動不動就手術切除的,可他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,就是反駁,也是無力的很。
周易此時已經翻閱了一遍裴璨的病歷,見到裴玉求助般的目光,忍不住衝她笑了笑,擺手道:“放心吧裴中校,我是不會主張切除你妹妹的肝臟的。‘殺敵一千、自損八百’,這種治療方案不到萬不得已,怎麼可以隨便考慮呢?”
“噫?這小子挺狂啊?”
站在魏明鶴身後的十幾名西醫也都是全國赫赫有名的專家學者,以他們的見識,也想不到比這更好的治療方案了,而且就算有更好的方法,他們也絕對不敢當眾批評魏明鶴提出的治療方案。‘魏鬼刀’外有魏明鶴、內有夏明倫,這兩把手術刀在華夏國西醫界的地位,就如同茅盾之於文學界,已經是不可撼動的大山了。
“你是什麼身份。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麼?”
對於死對頭葉得草的師弟,魏明鶴完全不用客氣,冷冷地看了周易一眼道:“年輕人,就算是你的老師,也不敢這樣對我說話,你算老幾?”
胡將軍看得是頭大如鬥,心說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