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恆可是化炁中期,張包不過是化炁初期,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,須知境界高一級,不但真元力渾厚過人,就連可驅使的手段,也要多上不少!”張開真人奇怪問道。
“張中恆賽前為了爭奪輪空資格,已然亂了道心,雖然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恢復,可是以我對張中恆為人的瞭解,只要再在場上再面對誘因,也就是張包,必然心裡更亂,不是被激得超常發揮,便是連一半的水準也發揮不出,我覺得,他會是後者。”張婷煞有其事地分析道。
“哦,看來中恆跟張包的對決,有期待的價值啊!”張開真人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。
“還是不要太期待了,張中恆第一輪雖然輪空,可是第二輪就會被刷掉!”張婷轉身欲走。
“第二輪?”張開真人愣道,“他的第二輪,好像是對……”
“對我哥,絕對是我哥贏,不要看我哥只是煉精後期,可是在三代弟子裡,除了我跟那神秘的張包,沒人會是他的對手!”張婷轉頭巧笑嫣然道,“其實,我最期待的,是我能跟哥在決賽上相遇,到了那時候……”
“那時候?”張開真人問道。
“我會再把他雷得個外焦裡嫩……”稚聲傳來,張婷已經走遠了……
煉精後期的張非,竟然讓張家第一天才有這樣的期待,究竟是兄妹間顧及感情,還是張非真有這個實力呢?
張開真人只覺這鬥法大比,大概是除了張揚真人六十年前參加仙軍之後,張家最熱鬧,也是最有意思的事了。
隨手抽起對賽表,張開真人掃了一眼張非的淘汰賽對手。
“非兒的第一個對手,張濤?嗯,前幾年剛進晉的化炁初期,如果境界還未穩住,非兒倒也是有取勝的可能,如果得勝,接下來的對手應該是……”
“張中恆,對上張中恆,估計非兒的鬥法大比也應該到此為止了,可是如果真像婷兒說的,再打敗張中恆的話,進入四強,最有可能面對的對手是……”
張開真人看了看後面的對手,對比一下他們之間的實力,再推出有可能得勝的人。
“張包?竟然是張包?半決賽對張包,婷兒那邊幾乎沒有對手,直掃到決賽是毫無疑問,那如果非兒再勝了張包,那決賽就必須面對張家的第一天才了。”
張開真人苦笑看著張婷的背景,“婷兒,你還真是給你哥出了道難題,你期待跟你哥在決賽時對決,這不是把你哥往火坑裡推麼?”
“不過,如果非兒真的一路取勝,那這鬥法大比,可真是挺有看頭了……”
*******
清晨,薄霧瀰漫。
張非坐在床上,雙眼發直,盯著空空的屋頂,滿臉的茫然。
“竟然會連覺得睡不著了!”
張非苦笑。
昨晚他依舊是去野豬山修煉,可是回來之後,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,全身精力充沛,躺在床上,反而是如螞蟻咬噬身體般,怎麼躺都不舒坦。
翻身起床,梳洗換衣,在看向銅鏡時,卻發現自己兩眼通紅,還有絲絲晶瑩的液體直直地從臉上滑落。
“二十年了啊……”
張非右手抹掉淚痕,可是又有新的微鹹液體滲出,順痕流下,砸落地面,向四面八方迸散。
摸著臉側的右手,也顫抖起來。
“我這是在怕麼?”張非看著顫抖不已的右手,心裡反問。
“是二十年的白眼、冷視、如看傻子一般的眼神,讓我怕了?是二十年的父母嘆息、惋惜、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讓我怕了?是二十年的自我鞭撻、自律、瘋狂地壓迫自己,讓我怕了?是怕了,還是累了?”
張非勉強控制著顫抖的右手,平靜地撫上了肥胖的臉,“二十年來,我失去了什麼?又得到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