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堅強不曾回應，又道：「線索不足，得再算算。」
「你們尋此人，所謂何事？」
「想收他為徒。」
林凡並未隱瞞。
「···為何？」此刻，輪到範堅強詫異。
更讓他震驚的是，自己以相面之術，竟然算不出林凡的任何來歷！好似一片混沌，又好似根本不屬於這片古史，尋不出與他有關的半點痕跡！
只是這震驚被他很好的掩飾了。
「此子與本門有緣。」
「但拜師與否，卻也需要你情我願，你又如何認定對方一定會同意？」
「我不確定，不過是盡力而為，用心爭取罷了。」
「若是他同意，自然是皆大歡喜，若是他不同意···便只能說有緣無分。」
都是真話！
雖然在範堅強眼中，林凡身後一片虛無，什麼都算不出來，但所說之話是真情還是假意，卻還是可以分辨的。
因此，他便繼續聊了下來。
「哦？那不知，你們是哪門哪派？」
「攬月宗。」
林凡仍然不曾有半點隱瞞，甚至，他隱約有所猜測。
以這大師方才連人心都可洞察的手段來看，應當不至於找個人都要了解如此之多資訊才是。
顯然，眼前這人，要麼與範堅強相識，想替他把把關。
要麼···
只是，竟然這麼巧？
「攬月宗？」
範堅強微微一笑，搖頭道：「須知，良禽擇木而棲。若是我沒算錯，你們想找之人天賦還算不錯，若有意拜入仙門，就算不能去聖地丶一流名門，但入二流宗門之中排名靠前者，卻是不難。」
「又為何要選擇三流末尾的···攬月宗？」
「依我看，你們還是放棄吧。」
「若是你們攬月宗的巔峰時期，倒還有幾分可能。」
「可惜~~~」
「或者說，你們憑什麼認為，自己能成功？」
林凡也笑了。
「如果巔峰留不住，那就重走來時路。」
「這話或許很狂，甚至在你看來有些可笑，但我等卻一直都在這條路上昂首闊步，且已然走出一段路來。」
「至於憑什麼？我等目前倒是身無長處，唯有這一顆真心罷了。」
「況且如你所言，他若是願意拜入宗門，應當早已入門，又為何會如今仍然是散修？」
「顯然，他也在等，或是在等一個機緣，等一個合適的宗門。當然，也可能是他不願加入宗門，被宗門所束縛。」
「但···我想試試。」
「嘗試未必會成功，但不嘗試註定會失敗，不是嗎？」
範堅強動容。
尤其是那句如果巔峰留不住丶那就重走來時路，更是讓他的面色接連變化，看向林凡的目光，也格外複雜。
惆悵丶震驚丶不可置信，甚至···還有一絲絲的驚喜。
無數次欲言又止，最終，卻還是忍住了。
只是深吸一口氣，道：「我算出來了。」
「哦？」
巫行雲面色一喜：「此人在何處？」
她雖然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到底有什麼來頭，但既然能與門規中的一條符合，就必然有不同凡響之處。
「遠在天邊，近在眼前。」
範堅強低語。
巫行雲一愣。
林凡卻是笑了：「果然是你。」
「你們是如何尋到我的？」範堅強不解：「我的偽裝之法，應當還算不錯。」
「緣分。」
「你與我宗有緣~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