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好,頓時一路狂奔大吼,救跟要跟鬼子拼命一般,大吼聲嘶啞而粗糙,而此刻確是這個特殊戰場中的最強音,如同擂鼓戰戰,巨雷轟鳴般振奮人心。
嘭……金三道放開女警的手,任其自己先跑,隨後自己縱身一躍,自己的整個身體如同彈簧一般朝天空躍去,一頭迎面撞上了正在下落的大塊混凝土塊,頓時悶聲響起,這一大塊的混凝土塊瞬間化成了無數白色的粉塵飄蕩在半空中,金三道一身黑色裝束從中降落,略微彎曲雙膝,穩穩的站在地面上,隨後兩步趕上女警,繼續拉著她的手,向家的方向狂奔。
女警一邊拼命的奔跑,一邊躲避街邊的火苗,一邊淚流漫天的看著旁邊的金三道。金三道整個人如同剛從石灰粉裡鑽出來一般,一頭黑色的頭髮變得灰白無比,臉上全是厚厚的灰塵,依稀能看出眼睛在使勁兒的眨著。額頭碩大的血窟窿在汩汩冒血,鮮血沿著臉頰像脖頸處狂奔,形成了道道紅色痕跡,鮮血的紅色與石灰粉的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女警繼續跑動著,她已經淚不成聲了,接近放肆的哭喊了。金三道表情剛毅,一言不發,心中確是焦急無比,擔心姐弟倆的生命安全,同時也在憤恨,該死的天殺的索拉圖星球。
漸漸的,金三道的大腦中傳來了濃濃的睡意,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一次撞擊過猛,自己的實力尚且無法抵抗那種損傷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連續洗碗了十個小時而有些勞累,或者是試用了稀薄上帝之力後的副作用,不知道,這些都不知道,反正金三道就是感覺到了濃重的勞累感,眼皮子在不停的打架。
這種睡意越發的濃重,可是相應的,金三道眼眸中的焦急與憤恨也越發的濃烈。這個時刻,周圍的爆炸聲與呼救聲似乎都靜止了。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,唯有粗重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。
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,也是一個突破的時刻。往往越是在危難的一剎那,就越是考驗人的時刻,如果說在飯店與老闆的摩擦算是一難的話,那麼此刻,絕對算得上是正宗的一難。
金三道咬緊牙關,強行讓睡意散去,牙齒咬了舌尖一下,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,血滴流進眼裡,趕緊用袖子擦掉。
隨後,金三道調整呼吸,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冷靜,冷靜,冷靜……
可是,金三道怎麼也冷靜不下來。姐弟倆那可人乖巧的小臉時刻在提醒著自己的焦急,周圍的無數生命白白犧牲讓自己對索拉圖星球無比的憤恨,這些強烈尖銳的情緒一浪接一浪的襲擊自己的大腦防線。
啊……金三道咳嗽了幾下,一口濃重的黑色的痰吐了出來,胸口的氣息順暢了許多,然後繼續糾正自己的思想。
控制,控制,用自己的思想控制住眼前的雜念,控制住自己的心魔,控制住焦急的心情,控制住憤恨的情緒。
要讓自己的思想控制住情緒,而不是讓情緒控制自己的思想。
剛剛冷靜下一點來,忽然迎面一塊黑乎乎的石頭塊飛了過來,金三道啊了一聲,然後擊出左拳,轟的一聲把石塊砸碎,然後毫不停頓繼續拉著女警的小手,狂奔起來……剛剛的思想控制還得重新來……
冷靜,控制……境界……金三道默唸著一些東西,表情毅然,左拳傳來的劇痛而不自知,一邊拉著女警左突右閃,一邊默唸,一邊把自己的大腦情緒一點一點的冷卻下來。
冷靜……對,就是這種狀態。
客觀、冷靜,面無喜悲,漠視一切,如同一位上帝一般指點江山,笑談天下。
冷靜狀態,我夢寐以求的狀態!
我做到了,金三道十分清楚自己做到了。然而,無喜無悲,金三道並沒有在表面做任何的表現,仍舊一副堅毅的表情,毅然奔向前方。
女警不知道,在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