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放下一碗東西,“客官,慢用。”
我瞅了瞅碗裡的東西,白糊糊的,什麼東西?
“漿糊!”蘇西看完後,得出結論,“膠水的前身。”為了表示肯定,她還連連點了兩下頭。
“客官,這不是漿糊,是米粥。”小二耐心地解釋,“用大米加雞湯,漫火熬出來的。味道不錯,小孩子吃絕對沒問題的。”
“是嗎?”我將信將疑,拿起調羹舀了一勺,就要往小小嘴裡送。
“等等,”小二阻止道,“這粥很燙,得慢慢吃。”
“哦,慢慢吃。”我下意識地重複。
小小的嘴已經張得很大了,可我照著服務生的話,還是放慢了動作,要慢——慢——地——吃。
“哧。”
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笑?
我詢問地看蘇西,她點點頭,表示她也聽見了,又搖搖頭,表示不知道是誰。
我環顧了一下四周。
二樓的人不多,我們又坐在角落裡,能看見我們的人不多,根據我的目測,也就只有臨窗而坐的那個白衣少年。
呃,稱少年好像不如說是青年比較合適一點,畢竟他看上去也有二十歲出頭,不過以我的年齡,就算說他小,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?
“有什麼好笑的?像白痴一樣!”我不滿地嘀咕。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在笑?”耳尖的他反駁。
“這裡的人都忙著吃飯,只有你遊手好閒地東張西望,除了你還有誰這麼無聊?”
“是嗎?你確定?你要是不東張西望的話,怎麼知道我在東張西望呢?”
“好,就算你沒有東張西望,可有誰會吃吃飯就自己一個人傻笑的?不是白痴是什麼?”
他微笑,“可是,我天生就是這樣笑眯眯的樣子的呀。你的結論好像沒有根據哎!”
我仔細地打量。發現的確如他所說,不論是他的眼睛,還是他的嘴唇,好像一直都是彎彎的,永遠都在微笑的樣子,這使得他原本帥氣的臉龐因此而更添了幾分親切,而他說話的態度很誠懇,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。
好像有點道理,難道真的是我把矛頭指錯了人?
我有點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,後悔自己過於魯莽。不過,我又看看他——我就是怎麼看他也看不順眼!
算了,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!
我決定不再理會這隻“笑面虎”,直接忽略他,當他是空氣好了。
“客官,您應該沿碗邊慢慢地把上面的粥舀起來給小孩子吃,不是說您的動作要慢。”一直站在一邊的小二插嘴解釋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早不說。”我不耐煩地說,“你去忙吧,這裡用不著你了。”
我一心一意地給小小餵飯。
小小真是餓壞了,吃得很快,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。他打了個嗝兒,看樣子是吃飽了,我招呼結賬。
“一錢銀子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一錢銀子。”小二重複,“這又不貴。到我們這兒來用飯的,這還是最便宜的呢!”
我瞪了他一眼:白痴!我沒有重聽,又沒問你,搭什麼茬兒?
“銀,貴金屬的一種,計量單位,不明。”蘇西解釋。
果然還是蘇西瞭解我。
“不能刷卡的嗎?”我悄聲問蘇西。
“你傻呀?不是剛和你說過,這裡是古代的中國嗎?”
“可是我們沒有銀子耶。”我翻了一遍包包。原指望以蘇西高超的智慧仿造信用卡過關的,現在是泡湯了。
“再找找,實在不行,只好讓我去篡改他的記憶了。”
“不好吧?這麼點事的話,有點小題大做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