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冰冷的心。
她像是一顆遺落在不淨地的明珠,其上佈滿塵土,無人發覺,卻有幸被秀才窺見一絲刺目的光亮。
那雙看似無骨的手纏繞在脖頸之間,如同兩條溼滑的毒蛇,似乎只要輕輕一擰,就能將那顆面露輕浮的腦袋從軀體上輕鬆擰下來。
不淨地中少有的苦竹被劈砍製成聲音嗚咽的竹笛,靡靡之音從笛管中傳出,繞樑三圈久不散去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歡愉的氣氛中,將無盡的痛苦暫時拋之腦後,沉浸在這片刻的歡愉中。
他從小受盡欺凌,能在不淨地中成功長大靠的就是一手識人的本領。
這似乎也是他的本能,他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可以依附的物件,以築基的修為在這不淨地中還算安穩的苟活下去。
呂三娘如同蛇類一般的陰鷙如同毒藥一般牢牢吸引著秀才,她如同表面打了蠟的鮮美蘋果,內裡已經腐爛、腐敗,外表卻依然光鮮亮麗。
就如他一般。
呂三娘就好像是另一個他,另一個有修煉天賦的他。
秀才忍不住的想,若是讓這條毒蛇成長起來將會是什麼樣子?
他將自己所有的天材地寶都供給給呂三娘,呂三娘雖是疑惑為何此人將所有的天材地寶甘願給自己,思來想去,只覺此人是被自己迷住的傻子之一,便將天材地寶毫不猶豫地收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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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於報答,也出於想吊住秀才這等肯在這銷金窟裡一擲千金的傻子,呂三娘使出了渾身解數,就是為了留住秀才。
但秀才卻拒絕了呂三娘。
呂三娘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,她從未見過像秀才一般的男子,從未見過,如他一般奇怪的男子。
一次兩次,秀才送來的天材地寶呂三娘接得還算是理直氣壯,但秀才一次又一次,幾乎是每隔幾日便將天材地寶送來,呂三娘此時便也有些不敢收了,總是疑心這些天材地寶中有詐,
這傻子什麼也不求,究竟是想幹什麼?
終於,在秀才又一次來時,呂三娘拉住了轉身就要走的秀才:“你究竟想要做什麼?!”
你當真是什麼都不圖嗎?
而你又為何什麼都不圖?
呂三娘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什麼無私奉獻,也從不相信有人當真是什麼都不求,在她的認知中,秀才一定是有所圖,且所圖一定不小。
而秀才只是搖搖頭:“我沒有什麼目的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秀才只是笑著道:“我做事從來只憑喜好。”
他喜歡呂三娘,但此時卻只是在她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,他也想知道,若自己也有這等天賦,最終會走到何處。
那是一種無關Y···U望的情緒,他將自己的願望投射在呂三娘身上,或許只是一時興起,或許是多年夙願未能完成,在心中想給自己一個答案。
軀殼之愛,不過是低端的愛,他想要的,是靈魂之間的相近。
呂三娘一時愣在原地,眼睜睜地看著秀才離開,此時樓中的其餘姑娘看著秀才遠去的背影,看向呂三孃的眼神中有羨慕,又有嫉妒:“三娘,又來給你送東西啊?”
“……與你無關。”
呂三娘冷淡地回了一句,便轉身回了房間內。
她得了不少天材地寶,便在房間之內苦心修煉,一絲一毫也不敢浪費,短短十年間,呂三娘便從原來的築基境,升至了金丹境。
世間修士修為普遍集中在築基境,能升至金丹境的都是百裡挑一,在不淨地之中,更是可以稱得上一聲強者。
而在這一來一送之間,呂三娘和秀才之間,也逐漸產生了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