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座大宅以這銅鏡為中心形成一個大陣,只要在這銅鏡前無法透過,便無法進入這大宅,強行進入,勢必會佈陣之人。
陶姜緊跟清溪的腳步來到這大宅,卻在這銅鏡前犯了難。
此時清溪背在身後的手對著陶姜的方向揮了揮,示意陶姜回去。
陶姜思來想去有些不願放棄,便決定從房頂上進入大宅,想試試看能不能不觸發這大陣。
他小心翼翼御劍飛至屋頂,透過屋頂便看見大陣上的符文閃動,他的計劃就此落空,卻仍是有些不甘心,思來想去,陶姜飛至大宅旁的小巷內,撤下隱蔽符,大搖大擺走到大宅門口。
大宅門口的僕從看見陶姜身上的法衣,連忙將陶姜迎了進去:“貴客到!”
清溪才進入大堂,聽見這一句,頓覺不妙,果不其然,一抬頭便看見了陶姜的笑臉。
我不是讓你回去嗎!
清溪皺著眉與用眼神表達著自己對陶姜跟來的不滿。
陶姜裝作未看見清溪已經溢位來的不滿,坐到了清溪旁邊的席位上,為了緩解內心的焦慮,手不自覺地在桌面上敲了兩下。
“嘶……”清溪手指微動,一道電光瞬間劈在陶姜右手背上,陶姜用左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右手背,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。
與陶姜進來的艱難有所不同,跟過來的紀茗昭幾乎是沒有如何阻礙便進了大堂。
她若是不使用陽火符,在此世間無人可以看破她的真身,她於世間來說就像是無回谷,既是真實存在的,又無法被感知。
紀茗昭穿過宴會,此時主人尚還未入席,在席位上坐著的只有清溪和陶姜,紀茗昭小心翼翼地從大堂後門走出,直奔最有可能有線索的書房而去。
而另一邊,清溪和陶姜坐了要有一炷香的時間,周圍皆是忙忙碌碌的僕從進進出出,卻始終沒有人搭理清溪和陶姜,似乎只要將這二人引入席間他們的工作便完成了,多一步都不願多做,甚至連杯茶都不願給清溪和陶姜倒上。
“清溪……”
陶姜將頭朝清溪湊過去,清溪皺著眉:“規矩些。”
“……師姐,”陶姜把腦袋挪回去,“這些人的態度很奇怪,他們在觀察咱們。”
而且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恐懼。
清溪端坐在座位上,她自然也發現了:“不要多言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又是一炷香,在陶姜換了七個姿勢,被清溪訓斥五次後,主人家才姍姍來遲,緩緩從大堂後方走至大堂。
“兩位就等了,為了給兩位準備這次盛宴,我,親自督工,現在終於可以開宴了。”
那男子看起來並不像高官,相較起高官,那神態和動作要更加囂張,不足三十歲的臉上滿是常人難有的志得意滿,臉上的紅光幾乎要晃得清溪和陶姜睜不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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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仁兄有著衡國皇族標誌性的鷹鉤鼻和吊梢眼,他的身材十分消瘦,看起來像是掛著衣裳的衣架,絲毫撐不起身上那件繡滿錦繡河山的玄衣。
清溪站起身,陶姜緊隨其後,兩人皆是對著男子一禮:“殿下。”
嚴澤很是滿意兩人的態度,他如此晚開席也是為了能更好地觀察兩人,看看這兩人能不能委以重任。
“不必多禮。”嚴澤對著兩人揮一揮手,示意兩人落座。
清溪和陶姜對視一眼,隨即落座。
“殿下,您這裡的下人該好好管教管教了,我們師姐弟二人落座許久,連杯茶水都沒有,是何道理?”陶姜有些不滿,但也不能直接對著嚴澤抒發,於是便借題發揮,向嚴澤表達不滿。
“啊對,怎麼回事?”嚴澤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此時必須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