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閉上了眼。
刷——
此時那閉眼的修士只覺自己身邊一陣陰風颳過,再睜眼時,便見端坐在一旁觀戰的付曉如一陣煙一般漂浮在半空中,一掌向那新晉鬼王的胸口拍去。
就連尚且飛至半空中的清源,都不得不感慨付曉的速度。
此鬼天賦異稟,只是可惜,走錯了路。
……
在付曉十歲時,曾有散修來尚城招徒,付曉的父親帶了自己的三個兒子和兩個侄兒,甚至連鄰居家的兒子都帶去,唯獨沒有帶付曉,付曉一路小跑跑到門口攔住馬車質問父親,為何獨獨將她丟下,父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女兒家在外面瞎跑什麼。”
最終付曉父親帶去的男孩沒有一個合格,但給了父親幾枚丹藥,說是能延年益壽,付曉的父親感激之下,便請那修士來家中做客。
那修士盛情難卻,便跟隨付曉的父親回了家。
付曉對父親很是不滿,分明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兒,卻時常感覺到父親的忽視,即便父親從不短她吃穿,平日裡,也十分疼愛她。
她曾和閨中友人抱怨過,覺得父親對她不夠重視,友人大呼付曉不知足,全城的姑娘家,只有付曉過得最好,但付曉卻不知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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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曉也曾懷疑過,父親十足疼愛她,她要什麼,父親便給她什麼,將她寵得無法無天,將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。
但寵與重之間,到底是有分別的。
那日她房中籠裡的喜鵲隔著鳥籠大聲叫喊,付曉聽見聲音後,立馬從塌上起來,她知道,這是又餓了。
她連忙熟練地從桌上拿起瓜子給喜鵲倒上一些,誰道那喜鵲只是看了兩眼,便不滿地將食盒踢開。
“你啊你,這也不吃那也不吃,都是我慣的。”
付曉在說完這一句後,突然周身一震,她想起昨日父親帶回來京中上好的胭脂,給了自己一盒,也給了填房大夫人一盒,付曉聽說那填房也有,頓時將方才還愛不釋手的胭脂丟下:“爹,怎麼她也有,她也有我就不要了!”
父親只是無奈地笑著摸摸她的頭:“你啊你,這也不要那也不要,都是我慣的。”
在此事過後,付曉便有意要和兄長弟弟一樣的待遇,一樣的習武,一樣學習經商,但父親只是摸摸她的頭:“你到底是要嫁人的,不用學這些東西。”
但付曉不甘心,她在今日知道那修士要來,便躲在屏風後偷看那修士,那修士感覺有窺視的視線,便朝屏風後看去。
這一看不得了,修士立馬激動地起身,將付曉從屏風後帶了出來:“付大人,這孩子根骨奇佳,帶上山去定能有一番作為!”
付曉猛地被這好訊息衝昏了頭腦,原來她也能修煉,原來她也能同其他兄弟一般有修煉的資格……
但付曉的父親視線並未聚焦在修士的欣喜上,而是一把將修士的手開啟,將付曉拉到身後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!你這讓我女兒以後如何嫁人!”
修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:“付大人……在下的意思是,令嬡若是能修真,定是有大作為……”
付曉的父親卻在此時打斷了他的話:“和你一個男人一同修行?!一個女兒家能有什麼作為,送客!”
“爹……爹……也許我當真能修真,到時候定是能照拂咱們家……”
“閉嘴!”付曉的父親猛地打斷了付曉的話,“馬上再過幾年就要及笄了,就連你哥哥都不行,你又怎麼可能!此人八成是騙子,你以後不許再提什麼修真!”
但此時的付曉十分不甘,她半夜從閨閣中爬出,想要趁著夜色出去尋那修士,只是沒想到,她的舉動早就被父親所料到,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