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或許,有什麼東西阻擋,”章沿試探性地開口,見傅岑臉色未變,才接著說下去,“讓他不便現身?”
傅岑沉思片刻,霄蟄現身一事伏魔宗早些時候曾向玄天宗通報過,但即便是霄蟄奪了舍,要成長起來也至少要千年,根本不足為懼。
就算他曾是魔頭,如今黨羽以滅孤掌難鳴,伏魔宗與他霄蟄有仇,玄天宗可沒有,想來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大題小做罷了。
但如今假如這霄蟄當真就潛伏在玄天宗內,那此事的性質便不一樣了。
“多事之秋。”
玄天宗這些時日接連受挫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簡直是煩不勝煩。
此事究竟幾分真,幾分假……
“你通知下去,一是找出何人搗鬼,二是找出霄蟄身在何處,”傅岑對章沿說道,“一旦找到,就地斬殺。”
章沿抬頭看向傅岑,傅岑將一個令牌遞給章沿:“他多半是奪舍,去藏寶閣取出審神符。”
章沿接過令牌:“是,宗主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章沿維持著行禮的姿勢,緩緩退出傅岑的住處。
他在收到令牌後,第一時間便到藏寶閣,將審神符請出。
隨後,章沿重新回到正殿前,也不知是這次事端使得人心浮躁,短短一日,又有三名修士因對手失誤受了重傷,此時已是被抬到曹苗苗的藥廬治療。
章沿越過人群,便是要前往正殿裡開啟護山大陣。
“師叔。”
章沿回過頭,便見樓初站在他身後,對著他行了一禮。
“何事?”章沿雖忙,但還是轉頭看向樓初。
“師叔,那幾日黑字所寫……當真屬實?”樓初看起來十分緊張,看來這玄天宗中隱藏著霄蟄一事十分動搖人心。
章沿微微皺眉:“不該問的不要多問。”
“……”樓初並沒有因章沿的呵斥而放棄,而是接著道,“師叔,我可能知道是誰……”
“此話可當真?!”章沿十分震驚地看著樓初,“是誰?”
樓初張張嘴,卻並沒有發出聲音。
章沿有些焦急:“你倒是說話啊!”
……
……
另一邊。
霄蟄進到藏寶閣之內,從寸間囊中掏出一塊樓初的令牌。
站在高臺上的修士低頭看向霄蟄,霄蟄在這玄天宗內也算是風雲人物,這修士自然也認識他:“徐師弟,來領份例的?”
“對,還有樓初師姐的,”霄蟄將樓初的令牌遞給修士,那修士仔細看了兩眼,確認這確實是樓初的令牌之後,算盤快速撥弄,很快,一道光飛進霄蟄的寸間囊之中。
霄蟄臉上仍是帶著笑:“師兄,今日師姐有比試,我奉師姐之命前來拿師父存放在此的……”
他拍了拍腦袋,好似有些記不清究竟要拿什麼。
站在高臺上的幾位修士相互看了看,站在霄蟄面前的修士低下頭問霄蟄:“宗主說要什麼?”
“……不記得了,但是師姐跟我說了樣式,幾位師兄若是許我進去,我定是能找到。”
“……你跟我們說,我們幫你找。”
那站在霄蟄面前的修士並不上當,每日想要騙取天材地寶的修士不計其數,就算這徐黑是宗主的弟子,也絲毫不能鬆懈。
“……正面有花紋,是座小鼎……師姐曾給我看過樣式,我若是師兄們許我進去,我定是能找到。”
霄蟄好似急得快哭了,撓著腦袋原地轉了一圈,仔細檢視這藏寶閣中的大陣何處有缺口。
但霄蟄很快便失望了,這大陣可以說無懈可擊,並非他這樣的修為所能破。
“師弟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