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廣白很是不甘示弱,從自己腰間的寸間囊裡掏出清源給他的靈藥:“我師尊給的。”
阿古不甘示弱,也開始在腰間摸索起來。
“……你們先進去。”
周靜之打斷了這一鬼一魔互掏家底相互炫耀的幼稚行為。
在周靜之將阿古留在徐廣白帳篷裡,將孫老鬼和言梔一同帶到主帳之內商談。
“最近過得怎麼樣?”在周靜之帶著一行人離開後,薛溫轉向紀茗昭問道,幾個月前薛溫就曾給紀茗昭發過訊息,只是紀茗昭一直以為沒有回,他便知道紀茗昭一定是在忙。
紀茗昭臉上至今還帶著些病容,她緩緩搖了搖頭:“這活兒不好乾,還不給工資,苦啊。”
薛溫一聽便知紀茗昭這些日子一定過得相當‘精彩’:“累嗎?”
身體上還行,主要還是精神上累。
紀茗昭搖搖頭:“還行。”
薛溫輕輕拍了拍紀茗昭的肩膀,稍作安慰:“有什麼想吃的?”
紀茗昭將手輕輕放在薛溫手上,語氣輕緩,仔細聽來,好像其中還帶著一些嚮往。
“滿漢全席。”
“那你可是抬舉我了,來個蘿蔔開會我倒是可以。”
“要加千年人參……”
“只有蘿蔔。”薛溫表示十分遺憾。
“小薛啊,你落魄了,幾個月前見還有肉呢。”紀茗昭同樣表示十分遺憾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,”薛溫十分認真地接道,“也沒富過,何談落魄。”
這可真是太有道理了。
有道理得就連紀茗昭都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,只能安慰般拍了拍薛溫的肩:“不容易啊小薛,好好幹,以後日子會好起來的,小夥子我看好你。”
薛溫看起來十分感動:“都是領導栽培的好,我以後一定好好幹。”
“以後發達了,可不能忘了老領導知道嗎?”
“那一定,一定不會忘了老領導,過年過節的一定去看您。”
紀茗昭十分滿意:“小夥子很上道啊。”
“都是領導教得好。”
“……你們在說什麼?”徐廣白才和阿古比出勝負來,徐廣白以一件之差險勝阿古,此時心情十分舒暢,連薛溫似乎都順眼了幾分。
“一些江湖上流傳的為人之道,你也要多學習。”紀茗昭語重心長地回道。
徐廣白顯然對這些並不感興趣,他現在聽見學習便覺得魂體上頭疼腳疼心口疼,他只敷衍地對紀茗昭嗯了一聲,便逃也似的掀開簾子跑了。
“不好學,這以後與人相處可怎麼辦,”紀茗昭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,“小薛,你可不能學他啊。”
薛溫看著徐廣白逃也似的背影,緩緩點了點頭:“領導說得都對。”
這一天因為薛溫的到來,紀茗昭的伙食質量有了質的飛躍,從冷饃配水,換成了排骨和紅燒肉。
小薛雖然落魄了,但看來還尚有餘糧,短時間內積攢幾個月的家底還不能被領導掏空。
第二日,周靜之一早便再度去了玄天宗,即便是再不願意,周靜之也要去參加這場全程毫無重點的商討大會,不止要去,還要面帶笑容的去,不止要笑,還要時不時跟臺上領導互動,時不時點頭示意。
總結來說,就是整體感觀極差,感覺多去幾次感覺壽元都少了不少。
簡而言之,開會折壽。
玄天宗開這場大會其意也並非商討這次災難,只是為了折騰這些宗門,給他們一個下馬威,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領頭人。
不論如今是事態是多麼緊急,這些陰氣每時每刻都在向外擴張,每時每刻都在繁殖,但不論再著急,這沒有必要的會也要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