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媽媽的吻……嚇死老孃了……”
紀茗昭拉著薛溫退後幾步,猶覺得還離那空隙太近,便從樓梯上快步跑了下來。
“茗昭,你沒事吧?”薛溫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底下有些什麼便被紀茗昭拉開,他輕輕拉住紀茗昭的手,透過掌心的熱量給紀茗昭一些安慰。
“怎麼了?”清溪迎著紀茗昭走去,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。
徐廣白、阿古和嚴青此時也湊到紀茗昭面前,徐廣白抬起頭看向高臺,抬腿就要朝高臺走去。
“這底下有東西,”紀茗昭緩了緩神,“你別過去。”
紀茗昭從揹包中放出兩隻麻雀來:“讓它們去。”
那兩隻麻雀歪著腦袋在地上跳了兩跳,許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,遲遲不肯朝高臺飛去。
“快去。”
那兩隻麻雀回頭看了紀茗昭一眼,在那豆大的眼中紀茗昭竟看見了幽怨,她十分心虛地將頭扭向一旁,嘴裡仍是催促道:“快去,你倆這工作幹得好回來就給你們兩個升職。”
紀茗昭原地畫了‘餅’,麻雀一聽升職頓時高興起來,忙不迭地跳起來將‘餅’吞下,飛快從高臺的縫隙間一躍而下。
“怎麼了?”周靜之從二樓的欄杆處翻下來就要朝高臺上走。
“師叔!”
紀茗昭連忙叫住周靜之:“先讓麻雀探探路。”
“看見什麼了?”周靜之看著紀茗昭,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此時在二樓和三樓的修士也從欄杆處探出頭來:“怎麼了?”
“那底下有東西,肉紅色的,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的胃袋,”紀茗昭深吸兩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,“胃袋裡好像還站著什麼動物。”
紀茗昭仔細回憶:“好像是隻狐狸,穿了身人的衣裳,我還和它對視了一眼。”
那狐狸的眼神……只那一眼便讓紀茗昭渾身毛髮豎立,從腳上的寒毛一路豎到頭髮絲,若非還有個髮帶綁著,紀茗昭能在今日突增四十厘米。
“你們幾個,上樓。”孫老鬼從三樓朝下看去,不知為何看起來面色凝重。
此時探出頭的曲家兄妹也不知看見了什麼,臉色蒼白地將頭縮了回去。
紀茗昭見眾修士這反應,頓時全身地寒毛炸起,腿肚子一陣陣發軟,尚在一樓的人來不及細問孫老鬼究竟看見了什麼,但還是聽從了孫老鬼的指令朝樓上跑去。
跑到樓梯中段時,徐廣白忍不住從樓梯扶手處朝下看去。
他奶奶的……這到底是什麼東西……
饒是徐廣白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算得上是見多識廣,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在一樓時根本無人注意腳下的木地板,唯有站在高處,才能看見這木板下那巨大的肉塊。
那肉塊無從辨別形態,單從形狀上來看,似乎一整棟茶樓遠非這肉塊的極限,它形狀古怪的根鬚不知延伸向何方,那根鬚從形狀來看又好似樹木的根鬚,單就茶樓下的這部分肉塊分析,這東西又像是一棵植物,又好似一隻被剝了皮的動物。
它就這麼靜靜地待在木板下一動不動,從已有的常識根本判斷不出這東西的死活。
“你們樓上有沒有什麼發現?”徐廣白突然朝樓上喊道。
“二樓什麼都沒有。”曲文答道。
孫老鬼雙眼死死盯著木板下的肉塊:“三樓只有一些桌椅。”
“那告示上說的神明……”徐廣白突然打了個冷戰,他分明已經沒有了肉身,卻遵循著活著時的本能,魂體顫抖不已,“會不會就是這個?”
如若這真的是所謂神明……
那這香供完後……
徐廣白不敢深想下去。
但這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