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力竭,有些忘乎所以。畢竟在他們看來,這場戰事的勝利,簡直已是十拿九穩的事。
反倒是費國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與木訥,轉頭望了一眼另一則通告傳來的方向,虎目中流露出幾絲無奈。
“盯著費某主帥位置的不安分傢伙,還真是不少啊,真要命……”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,費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,神色凝重地望向襄陽城內最為顯眼的那一座府邸,亦是白水軍退守的地方。
城守府!
“接下來……”
——與此同時,襄陽城南城門——
平心而論,比起東城門的慘烈廝殺,襄陽城南城門的戰事顯得有些一面倒的意思。
也難怪,畢竟守衛這邊的大多數都是丘陽王世子李博的藩王軍,只有一小部分是白水軍,而安陵王李承所率領的,卻是身經百戰的冀州兵與大梁軍,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,更何況李承這次攻取城門還有東嶺眾兩位天王率領館內刺客相助。
不可否認,李博的藩王軍士卒依舊還在城牆上殊死抵抗,但是兵敗的勢頭已在所難免,畢竟東城門那邊的周兵已然攻破城門,就算這邊的周兵戰局不利,也遲早能在友軍的幫助下反過來壓制住藩王軍,更何況,這邊的藩王軍根本無法阻攔周兵攻入城內的勢頭。
可以說,當白水軍總大將陣雷被劉晴設計所誅的那時起,秦王李慎便已註定敗北,因為若沒有陣雷這位足以扭轉整個戰局勝敗走向的天下的大豪傑在,單憑秦王李慎麾下的白水軍,是不足以與猛將如雲的周兵抗衡的。
“白水軍第一軍團長陳昭已被費帥所斬!”
“白水軍第二軍團長黃守已被馬帥所斬!
“白水軍第三軍團長符敖已被廖立將軍所斬!”
在安陵王李承與其堂兄李延撇下南城門附近的戰事,率領皇陵龍奴衛徑直攻入城內時,他們陸陸續續聽到了來自東城門方向周兵的通告,期間伴隨著陣陣振奮士氣的歡呼聲。
聽聞那陣通告與歡呼聲,李延滿臉驚訝,愕然說道。“失去了陣雷,白水軍竟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麼?”
“怎麼可能?”淡淡一笑,安陵王李承正色說道,“只不過,冀州兵乃我大周京畿之師,彙集四方猛將。攻伐實力首屈一指,乃除四鎮之外第一強兵!——以天下之兵攻一地之兵,豈能不勝?”
“這倒也是!”李延釋然地點了點頭,同意了李承的觀念。並非是白水軍實力遜色,只不過是冀州兵攻堅戰力過強罷了。
說話間,李承等人已來到了襄陽城內最為顯眼的府邸跟前,城守府。
“白水軍退守此地,想必那秦王李慎應該就在這座官邸之內吧?”打量了一眼遠處正與周兵交戰的白水軍士卒,李延低聲猜測道。
安陵王李承沒有說話。只是抬頭打量著那座看起來頗為醒目的建築。
'李慎那廝……這次竟然沒有選擇退讓逃走,而是與自己硬碰硬?這還真有點出人意料……'
想到這裡,李承暗暗咂了咂嘴。要知道,為了防止秦王李慎從襄陽偷偷逃向漢中或者蜀地,他特意從謝安麾下借來蘇信、李景二將,請他二人各領五百騎兵,時刻關注著襄陽北城門與西城門,又請大梁軍將領鄂奕率兩千兵屯紮於荊山之上。扼守連線荊蜀的要道。
然而如今看來,那一切安排似乎變得沒有任何意義。素來惜命、絕不輕易涉險的秦王李慎,竟然會選擇似眼下這般以卵擊石的做法,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李承的意料。
而就在這時,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充滿喜悅的驚呼聲。
“叛……叛王李慎!”
'什麼?'
李承心中一凜,下意識轉頭望去,只見在遠處的街道巷口。一大幫周兵士卒在一名不知是百人將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