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腰間的佩劍。
“就是說,我等並非為太子殿下效力,而是為太子殿下的銀子效力……”說話時,刺客丁邱的手,亦隱隱伸向右側腰後的匕首。
“好了,你們兩個!”太子李煒皺了皺眉,斥道,“當著本太子的面,輪不到你二人放肆!——王敘,收劍!”
見李煒發話,護衛王敘只好將手中的佩劍再收回劍鞘,恨恨地瞪著丁邱。
“乖……”丁邱嘿嘿一笑,亦鬆開握著匕首的手,他臉上的嘲諷之色,令王敘勃然大怒,只是礙於太子李煒在旁,不好發作。
危樓……
一個遍佈江南、看錢殺人的刺客組織,只要支付相應價錢的酬金,那些人連朝中大臣也敢刺殺……
太子殿下怎麼會叫這幫絲毫沒有忠誠可言的傢伙辦事呢?
想到這裡,王敘皺緊了雙眉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心腹侍衛那憤慨的目光,太子不悅地望著丁邱說道,“丁邱,你也莫要欺人太甚!——上次吩咐你的事,辦得如何?”
見李煒提到正事,丁邱面上表情一正,帶著幾分自傲說道,“我'危樓'要殺的人,逃得過一次,也逃不過第二次!——那個趕赴江南任職的何広,丁某已替太子殿下做掉了!”
“好!”李煒聞言面色大悅,負背雙手在殿內踱了幾步,眼中閃過一絲兇色,冷冷說道,“那個何広,不識時務,本太子有意招攬他,他竟暗中向朝廷御史監告本太子暗結朋黨……得罪了本太子,他以為右遷塗唐縣縣令、貶個幾階官職就算完了?哼!”說著,他轉過頭來,對丁邱問道,“其家眷呢?”
丁邱抬手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,帶著幾分職業性的冷漠,壓低聲音說道,“照殿下吩咐的,其全家一十三口,外加轎伕、車伕、護送官兵二十餘人,一個不留!——人頭不曾帶來,過些日子,太子殿下可到刑部打探訊息,看看丁某可曾矇騙殿下!”
“那倒不必,我信得過你等!——按照先前約定,那何広的人頭五十萬兩,其家眷一人十萬兩,回頭我會叫人將銀票給你……那些轎伕、車伕、護送官兵,再多給你等十萬兩吧!——做得好!”李煒臉上喜悅之色更濃,舔了舔嘴唇,嘴角旁掛起幾分殘忍的笑容。
“多謝太子殿下!”丁邱聞言眼中隱約露出幾分喜色。
“無須客氣,這是你應得的,對於有才能的人,本太子向來不吝賞賜!”說著,李煒好似想到了什麼,帶著幾分好笑,問道,“你主人呢?也在幹這種無本的買賣?”
“這個……”丁邱猶豫了一下,說道,“丁某回冀京途中,曾到金陵轉了一圈,大姐好似開了幾間義舍,用以收留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……”
“義舍?”李煒哈哈大笑,撇嘴說道,“哈哈哈,有意思,那個殺人如麻的女人,打算收手麼?啊?哈哈,'鬼姬'的名號,可是會哭泣的哦!”…;
丁邱聞言皺了皺眉,也沒多做解釋,只是問道,“太子殿下尋大姐有事?——莫非太子殿下打算再刺殺朝中哪位將軍?”
“暫時沒這個打算!上次叫你們殺前將軍盧彥,也是無奈之舉,誰叫那個傢伙仗著自己是四弟一系的人,對本太子諸多冒犯……雖說那個女人做的乾淨利索,但朝中那些御史大夫,還是對本太子起了疑心……再說了,一個將軍的頭顱五百萬兩銀子,就算是本太子,也花銷不起啊!”
“太子殿下過謙了,您乃一國儲君,日後的九五之尊,區區五百萬兩,何足掛齒?”
“呵!”李煒淡淡一笑,揮揮手說道,“好了,無關緊要之事,暫且不提,丁邱,本太子要你替我殺一人!”
丁邱聞言面色一正,沉聲問道,“何許人?”
太子李煒微微搖了搖頭,將當日把梁丘舞騙到偏僻房間,在其酒中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