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的關係吧,二人閒聊幾句後,倒也逐漸親近起來。但遺憾的是,周晃的左手依然還是虛扣在腰間佩劍的劍柄上。不難看出,他對吳赳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。
'枯羊大帥說得不錯,要在短時間內取得一人的信任,還真是不易,不過嘛……'
嘴角不易察覺地露出幾許輕笑,吳赳微笑著與周晃低聲交談的面色忽然微微一變。
“怎麼了,吳赳兄弟?”注意到了吳赳異常的周晃下意識握緊了劍柄,望向吳赳的目光亦變得警惕起來。
然而讓他頗有些意外的是,吳赳不知為何眯著眼睛望向城牆方向。壓低聲音遲疑問道,“周晃大哥,那些人……是你麾下的兵麼?”
“哦?哪些人?”周晃望向吳赳的眼神變得愈加警惕起來,有意無意地走開了幾步,旋即這才轉頭望向吳赳所指的方向。
說實話,其實這會兒周晃對吳赳已經產生了濃濃警惕與懷疑,畢竟在歷來戰事後,因為轉身而被身旁邊人所殺的例子數不勝數。天知道這吳赳是否有加害他的心思,終歸人心隔著肚皮嘛。
然而叫周晃大吃一驚的是。順著吳赳所指的方向望去,他竟然果真瞧見有一票人鬼鬼祟祟貼著城牆根向這邊摸來。
“來人何人?!——城門重地,不得擅闖!”
下意識地,周晃厲聲喝道。
而讓周晃更為氣怒的是,那票人得見行跡暴露,竟然當即抽出了兵刃。向城門口方向殺了過來。
“事已至此,諸弟兄死戰,拿下城門!”那一票人口中大呼著。
周晃又驚又怒,連忙下令麾下士卒抵擋,心下暗自僥倖。若非吳赳出言提醒,或許果真會被那票賊子得逞,被其殺一個措手不及。畢竟因為吳赳一行人的關係,附近的城門口的守兵都在瞧這些原天權軍士卒的笑話,竟沒有察覺到悄悄摸近的賊兵。
“莫非是周兵麼?——他們怎麼進得城來的?”一邊指揮著麾下計程車卒抵擋來敵,周晃一邊驚聲自言自語道。
“好似不像是周兵……”不動聲色地靠近周晃,吳赳故作驚訝地說道,“這些人……這些人不是天樞軍麼?”
“天樞軍?”周晃聞言面色微變,吃驚問道,“枯羊麾下牛渚天樞軍?”說罷,他眯了眯眼睛,喃喃說道,“城內傳言枯羊不滿伍帥,欲起兵反叛,不想竟是真的……”說到這裡,他忽然一愣。
'奇怪了,那些人並無旗幟標識,這吳赳怎麼知道對方是天樞軍?'
想到這裡,周晃下意識地轉頭望向吳赳,疑惑問道,“你怎麼知道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的聲音戛然而止,因為他猛然瞧見面前閃過一道劍影,旋即,他感覺自己眼中的世界忽然莫名地旋轉起來。
“噗通……”
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掉落在地翻滾。
甩了甩手中寶劍劍身上的血跡,吳赳方才滿是奉承迎合目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,他瞥眼瞧著面前那具無頭的屍體翻倒在地,淡淡說道,“真蠢材!——這不很簡單麼?老子亦是牛渚天樞軍!”
說罷,只見他一揮手,只見方才那些坐在地上長吁短嘆、連烏合之眾也談不上計程車卒,竟然一個個身手矯捷地從地上竄了起來,趁著城門口那些守兵將注意力放在城牆方向的偷襲者時,從其背後殺了過去。
兩面夾擊之下,南城門城門下附近的守兵頓時大敗,幾乎被殺盡。但同樣的,這陣廝殺聲亦引起了城牆上守兵的注意。
“有人襲城門!有內亂者偷襲城門!”
南城門城樓上頓時敲響了警鐘,旋即,城牆上的太平軍守兵猶如潮水般湧了下來。
“真要命……”
眼瞅著那些襲來的不知數量的敵軍,吳赳只感覺頭皮發麻,他甚至來不及為用計殺了周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