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日才下過雨,暴雨毫不留情地對著世間沖涮一通,誓要將凡間汙濁盡數衝進水裡,透過江流漂向遠方。水天的界限從未如此明顯,上方是黛青色籠著煙紗的天,下方是渾濁不堪的江面,黃沙和雜物起起伏伏。船伕的槳輕輕一劃拉,都能撈出個破漁網子。
然出乎眾人意料的是,越靠近空谷,水質越乾淨。照理說,下了這麼大的雨,沿岸總該有許多被衝掉的泥土和樹葉,可是空谷山沿岸的水卻十分透亮明澈。墨海留了個心眼,瞥了眼君無樂,發現小少年也是同樣凝重的神色。
船靠岸,船槳輕輕點著有點濕潤的土地,船伕說:&ldo;沿著這條路一直走,一個時辰後就到空谷啦。從空谷山到江南不止有我一個船伕,只要太陽還沒下山,我們就會不間斷的划船接客人,如果幾位不著急回去,也可以去山陽面看看餘家開的養蠶廠,兩年前又開了一個,都是準人參觀的。&rdo;
君無樂忽然問道:&ldo;餘家?可是餘染所在的餘家?&rdo;
船伕取下纏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臉,笑著說:&ldo;是啊,那是餘家二公子。餘家家主前兩年得了怪病去了,沒過多久,老大也不出面,現在兩個廠子都是餘二公子在打點,可厲害了。&rdo;
&ldo;原來如此,謝過船家了。&rdo;
一行人沿著船伕所指的道路前行,衣擺隨著走動時不時掀起又落下,露水沾濕下擺和鞋底,氤氳濕氣從腳底一路往上躥,長盛忍不住搓了搓手。顧長英適時解下外衣為長盛披上:&ldo;小姐,露重,小心寒氣入體。&rdo;
長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。
已經行走大半個時辰,整個空谷山除了茂密的樹木草葉,連一朵蘭花也不見,長盛不免有些喪氣,難不成還真要走到空谷裡面才能見到蘭花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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