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阻止,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小公主被歹人劫持嗎?
顧長英心亂如麻,一時舉棋不定。
就在長盛將要走下一步時,忽然停了下來,眼眸裡亮閃閃的。
男人見此,耐心告罄,親自上前想要去捉長盛,就他伸手的瞬間‐‐
&ldo;小心身後!&rdo;
男人聽見告誡下意識側身,一把軟匕首就這麼貼著他的鼻子滑了過去,只削落了一縷鬢邊黑髮。
偷襲的黑衣人一擊不中,反應及時的收回手,躲過另一位黑衣人的襲擊,而後單手橫抱起長盛回到顧長英身後。
黑衣人掀開面具,竟然是消失了快兩個時辰的墨海。
墨海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方才出聲警告的茹荷,語氣藏鋒夾棒的:&ldo;姐姐你哪邊的啊?&rdo;
茹荷囁嚅半晌,也只落下一句抱歉。
墨海翻了個白眼:&ldo;你認出他的聲音了吧?&rdo;
&ldo;嗯。&rdo;
&ldo;就他那個彷彿有人拉著他的聲帶彈二胡的聲音,你都能聽出來?佩服。&rdo;
不知真實情況的人聽她這麼一通說,只覺得她說得太過,唯有顧長英聽出了弦外之音,然而還不等他說出猜想,那男人便抬手做了個手勢,屋頂上的弓箭手們立時拉開弓弦,瞄準,放箭,動作一氣呵成,顯然勢要他們全部葬身此地。
只是某兩支箭矢的準頭不太對,嗖嗖的射向了同伴。
剩下的弓箭手還沒明白隊伍之中怎麼會混進&ldo;叛徒&rdo;,就被一箭射中,熾烈的火焰很快將他們燒成人幹。
慘叫甫一傳來,底下同眾人對峙的那男人便慌了。
&ldo;叛亂&rdo;的兩人拉開面具,露出兩張眾人並不陌生的臉。
&ldo;向公子,陶陶姐!&rdo;長盛滿臉驚喜的沖二人揮了揮手。
向福來攏了攏散亂的衣襟,矜持的一點頭,算作打招呼,&ldo;抱歉,爬上來費了點時間。&rdo;
&ldo;福來說牆太高不會爬,我說把他踹上來,他拒絕了,於是我們在下面爭論了一會兒。&rdo;陶陶賣得一手好隊友。
糗事被拆穿,向福來羞憤至極:&ldo;餵!陶陶你這麼說你的良心不會痛嗎?我可是你相公啊!&rdo;
&ldo;不是。&rdo;
&ldo;那、那未來相公!&rdo;
這場景,怎麼突然變成了喜劇片既視感?
墨海默默捂臉,並對陶陶豎了個大拇指。
&ldo;我的良心不痛。&rdo;陶陶面無表情道,目光落到那具平民屍體上,表情不變,眾人卻從中咂摸出了一絲沉重感。&ldo;本來能避免傷亡的,對不起。&rdo;
眾人倏地沉默下來。
其實大家都知道,只要有鬥爭,傷亡就無法避免,活著的人,無非是為了日後能減少犧牲而努力。
黑衣人首領心思輪轉,明白這次行動再次以失敗告終,他不甘的瞪向墨海與長盛,眼中的怨氣如同蜘蛛結網,嚴絲合縫的將破壞他行動的人包裹起來。
可即便如此,這部分怨恨只佔據了大腦不足千分之一的時間,他快速的思考著退路,並一步步後退。
最先發現的是顧長英,他高度緊繃的注意力一直沒從那人身上撕下來,此時一見他有動作,當即提劍追上,身影迅速快如獵豹,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那人眼前。
斜挑,直劈,突刺,橫斬。
刀光晃得人眼花繚亂。茹荷死死地捏住指尖,嘴巴一開一合。
&ldo;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