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從衣襟中拿出一張疊的方正的羊皮紙,遞給了索維蘭。
信紙被展開了,索維蘭在上面看到了一行鋒利的字跡:“索維蘭、坦德拉、庫吉爾鎮。”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內容。索維蘭有些迷惑了,送信的是誰,他怎麼知道多尼斯的陰謀,又怎麼會料定自己一定會前往庫吉爾鎮呢?
索維蘭將羊皮紙輕輕放到壁爐旁的木桌上,眉頭緊緊擰在一起,拼命思索著答案,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。他越來越發現,從聖歌森林中的秩序試煉開始,無數說不清的謎團出現在周圍,將自己重重困住越陷越深。
老肖恩嘆了口氣,似乎不願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情。“這封奇怪的來信讓我困惑了很久,當我出發前往橡樹宮時,整個都城已經全亂了……”他有些疲憊地坐到椅子上繼續道,“我在街上看到了渾身浴血的坦德拉……主神在上……之後便聽到了讓我靈魂滴血的殘酷事實……”
老肖恩把臉埋到手掌裡,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,最後已經是從喉嚨中擠壓出來一樣。坦德拉走了過去,將手掌按到老肖恩的肩膀上。“之後我們便一起偷偷潛出了橡樹城,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庫吉爾鎮。雖然不知道是誰送的這封信,但是直覺告訴我,對方沒有欺騙我們。”坦德拉說道,“至於肖恩大人,殿下,我實在沒辦法阻止他同行的決定……”
“肖恩大人,你不必……”索維蘭的話沒有說完,便被老肖恩打斷了。
這位忠誠的前任御前禁衛長突然單膝跪了下去,蒼老消瘦的臉頰上掛滿了淚水還有悔恨。“殿下……我不該讓法斯提兼任御前禁衛長,我不該就那麼離開橡樹宮。如果不是因為我,西里安大人不會死,年輕的貝奧恩不會死,艾登陛下的遺命更不會被篡改成叛國者口中的謊言……”他的銀髮零亂地粘在額前,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茫然地失去了焦距,“我應該在主神面前受到應有的懲罰,我甚至不敢想象,該去如何面對瑪赫斯陛下還有艾登陛下的囑託……”
索維蘭已經衝了過去,將深深陷入自責的老人扶了起來。“這不是你的錯,”索維蘭搖著頭,眼中噙滿了淚水,語氣堅定地說道,“沒有人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,在任何時候,都不會有人質疑你高尚的靈魂,你已經為王國奉獻了所有的忠誠,相信我,你已經做得夠多的了。”
“維蘭說的沒錯,”坦德拉也在旁邊說道,“你已經做得夠多的了,而且我們還有希望,總有一天,我們會親手拿回被玷汙的公正。”
屋子中站著的其他幾個人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,許久沒有說話的佩斯林站在角落裡,低著頭。坦德拉發現了他。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不要把別人的罪過攔在自己身上,佩斯林。”他說,“沒有你,維蘭恐怕已經死在橡樹宮了。”
“你平時可不是這麼沉默的人啊……”索維蘭將老肖恩扶到椅子上,轉移話題道。
佩斯林苦笑著抬起頭。“你還想要我說什麼呢?不管我是否討厭,他都是我的父親,而另一邊則是我的兄弟……”
索維蘭打斷了他的話。“這就夠了不是麼,我們是兄弟啊!”
佩斯林癱坐在牆角里搖了搖頭,沒有再說話。
“坦德拉叔叔,你怎麼找到這個落腳的地方?他們又是誰?”索維蘭看著屋中站著的其他三個人說道,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痛苦。
“見鬼,我怎麼把你受傷了的事情忘了呢……”坦德拉說著,將索維蘭按到了椅子上。隨後,一個瘸腿的中年人拎著藥箱走了過來,坐在索維蘭旁邊,開始給他檢查傷口。
“他是米爾扎,我以前的老部下……”坦德拉的話沒等說完,就被中年人打斷了。
“大人,你還是休息一下吧,我來跟殿下說。”米爾扎說道,飛快地剪開了索維蘭浸滿血水的衣服,“我曾是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