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和一個雄性獸人軟磨硬泡的換了一把匕首,是用一種野獸背脊上的骨刺打磨成的,本來那個雄性是怎麼都不肯的,後來墨還是拿出了金塞斯獵給他的一整張嘶吼獸皮子,加上兩大罐泡菜、一筐赤梨和一些細嫩的野菜對方才鬆口,最後還再多許了一個大碼的揹簍,雖然被對方質疑那塊上好的皮毛來源,但是被墨用‘尤尼贈送’為由搪塞了過去。自此以後那把堅硬鋒利的匕首就一直被墨揣在懷裡,想著就是真的有一天被逼得無路可逃了,也可以拼個魚死網破。
墨知道這幅身體過於弱小,從傷好之後將近一年的時間裡,就有意識的鍛鍊身體,因為他知道,在近似原始社會的世界裡,想活下去、活的好,有一副好的身體非常重要,尤其是格魯奇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之後,墨就愈發刻意加大鍛鍊的力度。
別的不說,最起碼每天進進出出都有計劃地加快自己的步伐,一來熟悉適應快速行走時林間的各種地形,二來提高自己應對突發狀況的反射速度,現在墨在林間奔走時就要比以前快上許多,身上也不是原來的皮包骨的樣子,而是有了一層薄薄的肌肉,看似和以前一樣瘦弱,但行動起來卻有著巨大的變化,一靜一動間,乾淨利落,雖比不上體格強悍的雄性,但也較其他被圈養的雌性強上不少。
於此同時,墨也在自己的小屋裡外、屋後樹林以及經常進出走動的地方,設定了一些簡單陷阱、機關。
比如,他在屋裡緊靠門的地方挖了一個一人深的大坑,比門口寬出許多,上面用瓦拉樹枝橫橫豎豎的編了個網子擔在上頭,再鋪上獸皮,屋子裡光線比較暗,不仔細看是瞧不見的破綻,墨自己都是在上面放一塊一腳寬的木板,反正他體重輕,完全不影響進出;再比如,房後那十幾根綁在樹與樹之間用細藤編的絆馬繩,隱藏在雜草裡一點都不起眼;還有小溪邊,墨經常行走的那段樹林,他在樹冠上不同角度的掛了幾個插滿削尖樹枝的木拍子,只要把下面的絆繩掛上,有人碰到就會從樹上猛力的迎面拍下來,墨相信就算是皮糙肉厚的雄性,如果躲閃不及也是要放點血出來的,要是運氣不好拍到臉上的話……哼哼,那就有的瞧了。
這些陷阱有的是當年二爺爺教的,抓個兔子、逮個野雞(地球的原裝小動物,不是現在放大版的那種)啥的,有的是上學時看電影裡特種兵在叢林作戰時用的招數,當時他很感興趣,就自己反覆琢磨,漸漸摸索出點門道,這回實驗幾次後還真不錯,雖說都是些小東西,但是蝨子多了也能咬死老虎,特別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。
其實,墨做這些也不是真為了能把格魯奇撂倒,只是想著關鍵時刻能把格魯奇絆住一下,給自己爭取點時間而已,畢竟雌雄之間的身體素質相差過多,他也沒想著能有奇蹟出現,那太不切實際了,雖然他出現在這裡就算是個奇蹟了,但墨一點都不覺得它會再次發生。
而事實也確實如墨所想,奇蹟沒有發生。
在格魯奇離開泰勒部落3個月後,那高大丑陋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部落族長的住所前,除了回覆其給予的任務,再就是商量他和墨結成伴侶儀式的事,格魯奇不想出現任何意外,一定要在今年的‘豐收季’把人帶回家。
而此時的墨,並不知道這一切。
只是他很幸運的正好趕上採摘隊回程,‘有幸’見到格魯奇從族長那裡出來。
墨當時心裡就是一驚,連忙閃躲到眾人之後,從人群的縫隙間,他看到族長和格魯奇都面帶笑容的站在門口說著什麼,格魯奇還很興奮的哈哈大笑,然後對族長行了個勇士禮,大闊步走開了去,看方向正是集市那邊,而格魯奇的家卻在相反的方向,不用說也知道他是要去哪裡了。墨有預感,讓格魯奇這麼高興的事,應該就是半個月後‘豐收季’伴侶儀式相關的事,而看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,自己的命運應該已經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