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妻兒,但他對那個殘廢很好,有人說那個殘廢的小孩是他的,也有人說不是,誰知道呢。”
“殘廢?什麼殘廢?那個殘廢是幹什麼的?”顧傾國問窠。
“那個殘廢啊,記得叫什麼花來著,顧醫生叫她花兒、花兒。她咋好意思叫花兒呢?你都不知道,她簡直是醜爆了,臉上那幾道傷疤真像開了花一樣,一條腿還被鋸掉了半截,脾氣還不是一般的火爆,見人就罵,可是見了顧醫生,比什麼都老實。。。。”
丁老頭說著說著,就回憶起四十多年前那難忘的一幕:
四十多年前,他們衛生所來了一位高大英俊、溫文儒雅的顧醫生,雖然五六十歲了,卻比小鎮四十多歲的人還顯年輕。他很仰慕有才氣的人,主動請纓,做了顧醫生的助手。
顧醫生來了沒幾天,有兩個人抬著一個滿臉潰爛、還缺了半條腿的女人過來。那女人大概二三十歲,手腳被綁著還不停的掙扎,拒絕任何人接近,大概是太痛苦不想活了,不願做任何治療。
顧醫生一句‘花兒’,那女人就安靜下來了。顧醫生握住那女人的手,溫柔的說:“花兒,相信叔叔,叔叔一定會治好你的,”
“你不嫌棄我?”
“傻丫頭,叔叔喜歡你還來不及呢,何來嫌棄之說。”
那女人安靜下來了,乖乖的接受治療。過了一段時間,那女人的病情被控制住了,臉上的疤痕也淡了。雖然腿瘸了、臉上有傷疤,卻掩蓋不住她曾經是個大美人。
那個女人出院後,丁老頭還隨著顧醫生到那個女人家做過預後治療,他記得那個女人住在東四胡同,家裡還有個嬸嬸和族弟。
顧傾國耐心的聽著丁老頭的訴說,忍不住插嘴道:“老人家,她原來住在什麼地方,家裡的親人還健在嗎?”
丁老頭的思緒被顧傾國的話語從悠遠的時光隧道拉了回來,又磕了磕眼睛,用蒼老的聲音回答:“我記起來了,她家住在東四胡同,和她住在一起的男孩叫張青山,不過,東四胡同現在改成東四新區了,不知道那個叫張青山的是不是還住在那裡了。”
改ge開fang三十年來,千嶺小鎮並沒有怎麼發展,鎮西區樓房很少,多是磚瓦房、還有一些土坯房,鎮中區和鎮東區相對來說發展的好些,多是三四層高的樓房。
顧傾國和霍焰沒有太費周章,就找到了張青山的家。
張青山的家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,院子也很大,在千嶺小鎮應該算是較富足的人家。
張青山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,精神很好,他看到顧傾國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你姓顧?是顧華章的什麼人?”
“我是他曾孫。”
“我說你呢,一看就知道你是顧家人,和他長得太像了。唉,阿福被帶走後的這些年,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。”
客廳裡,張青山為顧傾國和霍焰泡了兩杯粗茶,就開始唸叨起過往的事情來:
“我哥叫張青亮、我姐叫張青花,他們都是苦命的人啊,我伯父伯母早年因為戰爭犧牲了,他兄妹倆成了孤兒,由zheng府撫養,送到市裡讀書,後來我哥還做了大官。
我姐是個女強人,做什麼都爭先恐後,在一次生產事故中被炸傷了,臉和腿都炸的不成樣子,尋死覓活的不願治療,後來,我哥把我姐送給了顧醫生,我姐才聽話,才肯配合治療。
那時候,我們山區很窮,吃飯都成問題,我和我母親的日子也不好過,又多了個殘疾姐姐,母親免不了抱怨。可是後來發現,殘疾姐姐有兩個大靠山,一個就是當官的哥哥張青亮,另一個就是顧華章顧醫生,他們幫了我們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