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譚淵大步走出去。
出了錦衣衛駐所門口,他家也沒回。
帶著手下錦衣衛來到何良家附近租了間房子,同時吩咐身邊親近的錦衣衛去調取何良的資訊。
很快有關何良的資訊出現在譚淵的案頭,仔細看過去,譚淵並未發現任何不妥。
不過資訊上有一疑點,是這個何良喜歡去望春茶樓飲茶。
乍看之下,醫師喜歡去茶樓飲茶沒什麼問題。
但問題就出在這個茶樓名為望春茶樓,乃是曹國公之子李景隆的產業。
據譚淵所知,去望春茶樓消費可不低,來往之人要不是達官顯貴,要不是豪商鉅富才能消費起。
像何良這麼一位窮酸的太醫院醫師,俸祿可支援不了他這樣的開銷啊。
想到這兒,他斷定這個何良有問題。
望著眼前漆黑的院子,他靜靜的等候著。
第二天清晨,何良出了院子,譚淵立馬帶人跟上,一路上何良左顧右盼,朝著四周不停張望,同時不斷變換著自己的方向,生怕有人跟著他。
譚淵也是見招拆招,身為錦衣衛,他見多了這種人,他指揮著手下不停交換著,保證讓何良見不到一個重複的面孔。
時間一晃半個時辰過去,此時的何良確信身後無人,轉頭便向西而去。
走到望春茶樓附近,他站了一會兒。
譚淵知道他要進去,提前讓手下錦衣衛喬裝打扮在裡面候著。
等到何良進去之後,周圍已經有數道目光牢牢鎖定了他。
他徑直走上二樓靠左的房間,房間在二樓拐角,很是偏僻。
錦衣衛扮作小二端著茶水跟了上去,走到門口,便聽到裡面濃厚的聲音。
“何良!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何良諂媚的聲音響起,“勞煩稟告大人,事情一切妥當。太子妃腹中胎兒目前氣息強勁有力,看其腹部隆起態勢,料想生產之時必當難產,到時候應有血崩之勢。”
聽著何良的回答,裡面發出歡笑聲。
“好好好!何良,此事你做的很好。大人知道肯定很開心,必會厚賞與你。”
何良不敢居功,立即起身朝著那人拜去。
“多謝大總管,沒有您的介紹,小人也不會進大人眼裡。此等大恩,小人永不敢忘,到時肯定會有您的一份。”
看著眼前的何良,那人臉上閃過玩味的表情,一閃而逝,因此何良並未看到。
“好,那我就先走了,這個袋子裡有大人留給你的東西。”
說完他便丟下一個袋子,徑直走出門外,眼角餘光瞟了一眼門內,嘴角露出陰笑。
此時門外的錦衣衛趕忙躲開,同時向同僚遞了個眼色,示意讓他跟過去。
同僚明白他的意思,跟在身後,等到他們走出望春茶樓之後,他揮手對著譚淵示意前方的青衣男人。
譚淵明白,帶著手下錦衣衛默默跟了上去。
此刻房間內的何良急忙開啟袋子,突然一陣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,緊跟著是一股腥臭味。
長期接觸藥材的何良心中暗道不妙,脖頸間的刺痛衝擊著他的大腦。
“該死,是蝮蛇!大總管要殺我?”
疼痛感讓他叫出了聲,門外的錦衣衛聽到動靜立馬闖了進來。
看到地上的蝮蛇,心下一驚。
再看著捂著脖子倒下的何良,哪能不明白怎麼回事。
他當即從鞋子裡抽出短刀,緊盯著面前嘶嘶作響的蝮蛇,一步步朝著地上的何良移動過去。
蝮蛇早就看到了他,當即朝他發起了攻擊,尾部彈跳而起,身體像一柄利箭直刺而去。
那名錦衣衛早有準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