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大名鼎鼎的右指揮使,吳勇瑟瑟發抖,不敢撒謊。
“毛指揮使,小人一直呆在房間裡,未曾出去。”
一旁的張玉說道:“大人我喝醉了,一直躺在床上睡覺,吳大人可以作證!”
毛驤掃了吳勇一眼,吳勇趕忙說道:“是的,當我去找張玉,他的房間裡全是酒氣。”
作為指揮使的毛驤怎會相信這種巧合?偏偏在郡主失蹤的這一天喝酒,這不是掩耳盜鈴嗎?
他剛想命人將張玉帶回去,手下有人來報。
“指揮使,應天府尹李德說他找到了郡主的蹤跡。”
毛驤直奔應天府衙,臨走前還不忘讓人將張玉帶上。
很快一行人便趕到了,走進大堂。
毛驤見到李德,拱手問道:“李大人,聽說你找到了郡主,可有此事?”
李德拉來一旁的青年役差,“陳風,你來跟毛指揮使說說!”
陳風雙手抱拳,“大人,小人也不確定是不是郡主。大約未時時分,有百姓前來報官,說是有人落水了。小人和張唐聽到,火速趕往向周圍的人瞭解情況,得知是一名身穿異族服飾的女子跳河了。”
毛驤皺著眉頭,“那你們可有見到她的屍體?”
陳風搖搖頭,“沒有,小人派人下河尋找,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蹤影。”
“既如此,那你帶我去看看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深夜皇宮內,老朱還在奮筆疾書的處理公務。
趙成走到他身邊,“陛下,塗節回來了!”
老朱低聲說著,“讓他進來!”
塗節走了進來,跪倒在地。
“親軍都尉府左指揮使塗節叩見陛下!”
老朱這才放下手中的筆,目光凝視著他。
“塗節,交給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?”
他從懷中拿出一本奏摺,捧在手裡。
“陛下,這是微臣在鳳陽一帶走訪,收集的關於永嘉侯侵佔田產,毆殺人命的罪證,還請陛下過目。”
一旁的趙成趕忙接過奏摺,送到老朱面前。
老朱檢視起來,越看手越抖。
“好好好,好啊,侵佔田產,毆殺人命,排除異己!”
塗節滿腹委屈,“臣啟陛下,不止如此。”
說著就要將上衣脫下,趙成看到,趕忙呵斥。
“大膽塗節,陛下當面,你這是要汙穢龍目嗎?”
老朱知道塗節的為人,擺擺手。
“沒事,塗節你繼續!”
趙成趕忙退下,畢竟有些事還是要他來提醒,不然他這個貼身太監可太廢了。
塗節脫下上衣,老朱一眼就看出身上有幾道新添的傷痕。
“塗節,莫非永嘉侯還派人..........”
“不錯陛下,在鳳陽,永嘉侯耳目眾多。知悉臣暗自打探情況,竟不由分說的派人追殺臣。要不是臣命大,可就回不來了啊!”
砰!老朱忍不住將手裡的奏摺摔在地上。
“放肆,他眼裡還有沒有國法,還有沒有朕?”
隨即平復怒氣,吩咐道:“來人,傳朕口諭,命鳳陽營指揮使龐虎將永嘉侯押送進京,等候刑部量刑。”
一旁的塗節涕淚交零,“陛下,沒有用的,鳳陽營大部都已被永嘉侯買通。這一次臣被追殺,都是鳳陽營幹的。要不然以臣的身手,區區幾個家奴算得上什麼?”
“什麼,他敢插手鳳陽營!”
老朱心中一驚,然後怒氣升到頂點。
軍權啊,這可是軍權,是帝王的禁臠,是底線!
他敢插手軍權,那就相當於挑戰自己,挑戰皇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