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苦見他如此自信,心中也有了底氣。
“既然陛下已運籌帷幄,那苦兒便告退了。”
就在他轉身的時候,老朱眼神炯炯的看著他。
“苦兒你摘下斗笠,讓咱看看你,咱都五六年沒有看過你了。”
隨後眼中閃過回憶,自責的說道:“苦兒,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。你死了的爹要是見到你這樣,他會責怪咱的。”
李苦搖搖頭,“陛下,不會的。我爹生前常跟我說,他以身為陛下的義子為榮。我孃親也常提醒我,陛下對我們一家恩同再造,苦兒就算是萬死,也難報其一。”
聽著他這一番飽含真情的話,老朱感嘆著說道。
“苦兒,這次完成任務後,你就恢復你原本的姓吧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李苦重新穿上黑袍斗笠,離開了皇城。
走到偏僻小巷裡,將黑袍斗笠脫下並銷燬後,他這才出發去往平涼侯等人的府邸。
他一一通知後,便回到了胡府。
此時的胡惟庸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坐立不安。
見到他回來後,他當即詢問。
“李苦,怎麼樣了?平涼侯他們人呢?”
李苦躬身回道:“回稟相爺,平涼侯他們為了防止引人懷疑,就讓小人先回來,他們稍後就會從後門到來。”
聽到這話,胡惟庸放心了。
“好!好!好!”
接著吩咐道:“你現在就去後門守著。等他們來了,讓他們到密室來見本相。”
“小人遵命!”
他應了一聲,轉身便要離開。
胡惟庸叫住了他,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“李苦,此事過後,本相就讓你脫了奴籍,推薦你入朝為官。”
李苦裝作大喜過望的樣子,跪在地上,不住的磕頭。
“多謝相爺栽培!”
胡惟庸見到他這般模樣,心中很是滿意。
“去吧,不要讓任何人發現。”
李苦轉身離開,前往後門。
身後的胡惟庸看著他的背影,眼神陰毒。
“此事過後,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!”
大約一個時辰後,費聚他們陸續來到胡惟庸的府上。
胡惟庸還是照例讓李苦守在密室門口,他們這十幾人呆在密室裡開始商議著。
眾人一進到密室,御史大夫陳寧率先開口。
“胡相,深夜讓我等來此,是有什麼要緊事嗎?”
胡惟庸神情凝重,“諸位,恐怕我們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。”
聽到這話,一旁的塗節難以置信的大叫著。
“什麼?胡相這訊息你從何得知?”
胡惟庸只是說了句,“郝瞳失蹤了!”
平涼侯費聚驚呼道:“什麼?郝瞳身為錦衣衛副指揮使,怎會無故失蹤呢?”
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訝,胡惟庸見此,繼續說道。
“他是在得到一個訊息後,才失蹤的!”
陸仲亨急忙問道:“胡相,到底是什麼訊息?”
胡惟庸一字一句的說著,“那就是那夜駐守宋府的錦衣衛,已經全被毛驤秘密處決了。”
不等眾人反應,他繼續說道。
“毛驤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,敢擅自處決陛下親衛,你們說這是誰的意思?”
眾人也不是傻子,他們都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何事,只一瞬他們便明白了。
“胡相,你的意思是這些錦衣衛是陛下授意毛驤處決的,目的是防止他們洩露訊息?”
胡惟庸點頭,“很有可能!”
陸仲亨疑惑的問道:“既然陛下已然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