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過來就永遠無法知曉你父母是怎麼死的,你想抱著這些遺憾過完你的一生嗎?”他故意往懸崖邊前進一步,落石混著細砂順勢滾落。
“好,你別再動,我過去就是。”不管是不是為了他爸媽,對於有養育之恩的他,他做不到完全的無動於衷。
人是有感情的,縱使於青海的行為值得商榷。
“不要呀!老公,你別糊里糊塗的聽信他的話,他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。”她可不想一結婚就當寡婦。
一聽到她急切的低喚,雲若白欣喜地反握住她的手臂,“你剛叫我什麼?”
噘著嘴,有些惱他的廖婉玲不情不願的說:“老公呀!還是你想聽死鬼、老不修、殺千刀的。”
她有很多版本任君選用,寫小說的人有一堆替用文字以備不時之需。
“不,老公好了,我喜歡你叫我老公,親愛的老婆。”雲若白溫柔的吻吻她的額頭,輕按她手背一下要她安心。
儘管心有不安,她還是放手讓他走向於青海,但冒汗的手心可見她有多緊張,連呼吸聲都低不可聞,尤其是於青海那隻老化的手撫上他光滑年輕的臉龐時,她幾乎不敢喘息。
“多像呀!你真該代替你父親陪著我,那年沒成功的佔有你我一直懊悔至今,我好喜歡你寬厚的胸膛。”就算只有一次他也甘心。
原來不是夢,那是確有其事,他差點侵犯他!雲若白的瞳仁黯了黯,額上青筋浮動。“你可以說了。”
“說什麼……喔,那件事呀!”於青海迷戀地撫上他的胸膛,笑得非常滿足。“是你母親不好、她不乖,老是想跟我搶你父親,所以我在她的登山繩上做了點手腳。”
很簡單,而且不易被發覺,只要上點油再讓上頭的扣環失去功用,她就會像失控的鳥兒般往下墜、往下墜,整個身軀如春天的櫻花般鋪在佈滿鵝卵石的河床上。
“……但她就是不肯放手,死命的將繩子纏繞在手上往上爬,什麼為了她肚子的孩子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,我只好幫她省點氣力在繩子上劃一刀。
“誰知發現妻子沒跟上來的清諺又中途折返,見她有難拚命地想救她,不惜攀著陡峭的山壁要讓她們母女倆脫險。”
“你殺了他們?!”雲若白的心像破了個洞,眼前的景象彷佛回到那時的場景一般,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在他眼前墜落。
於青海神色恍惚的低喃著,“繩子斷了,他們兩人手心相握地往下掉,清諺還笑著看著我說:我不怪你,別想太多。”
“你殺了他們!”雲若白沉痛的閉上眼,感受心在淌血的悲鳴。
“死了還一起做伴,他們憑什麼留下我,你要代替你父親陪我,我們一起去死吧!”他忽然拉著他往更邊緣的地方退,意圖要他陪葬。
於青海心志喪失的行為看得大家都捏了把冷汗,一心求死的人意志相當堅定,尤其揹負多年害死摯愛的罪惡感更讓他力大驚人,幾乎是將兩人置於險境中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衝擊力十足的身影衝了過來,直接將毫不設防的於青海撞出懸崖,來人自己也因重心不穩而跟著往下墜。
所有人都傻住了,不敢相信這突來的意外,一時間僵在當場無法動彈。
那是藍,於青海的貼身助理,也是受他控制的男寵。
“你們這幾個人還在發什麼呆?沒瞧見那個不怕死的笨蛋,掛在突出的樹根上嗎?還有找幾個壯一點的山青把死人扛上來,叫鎮上的葬儀社來處理一下,把‘失足墜崖'的屍體妝化美點,別肢離破碎,沒事的人就回去繼續喝喜酒。”
鎮長的一聲令下,看戲的鎮民如夢初醒地開始移動,有人救人,有人準備門板扛屍,有人則通知葬儀社來賺一票,大部份的人則真的又返回喜宴把東西吃完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