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縮褲襠裡了,帶著委屈的哭腔,弱弱的說:“我沒有叫啊。”
陳隊翻了個白眼,按下火氣:“我問你那個混混叫什麼?”
‘肥鼠’又來了精神:“叫黃三兒,大家都叫他黃三兒。”
“沒有大名?”
“就叫黃三兒。”
“……”
隊裡又聯絡周邊戶籍警察,把黃三兒找到帶了過來,果然和‘肥鼠’描述的一個德行,反正一路上都是架著來的,已經走不了路了,兩條腿彈棉花一樣抖。
陳隊一看,這也不用什麼審問技巧了:“那兩把土銃槍是你給的?你也參與搶銀行了?”
黃三兒手還烤著呢,人已經滑跪在地上了,也不知道骨頭怎麼長的:“冤枉啊,爺爺,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,呸,呸,我也沒那心啊。
就以前和咱同一條街上的一小子,說是南方發財了回老家了,弄兩支打鳥玩玩,一看知根知底的,加點錢不就賣給他了唄,誰知道他這麼猛啊。
我的天爺啊,搶銀行啊。“
“名字?名字記不住了,大夥都叫他‘瘋子’。”
楚威這時過來把黃三兒帶到電視旁邊,調出來一個能找到的最清晰的一個影片畫面,是一個男子,就在馬路對面的角落裡,這邊是運鈔車和銀行後門,時間是兩個月前。只不過條件限制,還是很模糊。
但是黃三兒一眼就認出來了,就是‘瘋子’,說這臉完全看不清,但是衣服就是拿槍那天的衣服,錯不了。
又詢問了那條街道熟悉情況的非編制“社群居委會大媽情報分析小組”,誰家兒子二十多歲,去了南方打工,幾個月之前回來了,幾分鐘就搞清楚了,老文家的兒子—文峰。
大家一直在忙查物證,抓人,審問,再抓人,調查…
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,在事發不到24小時,就找到了解開這團亂麻的第一個線頭。
…
警方忙碌的那段時間,那條裝載著516萬贓款和兇器的小船,已經跑到了下游的一個荒無人煙的河道,趁著夜色把船底的東西都取了下來,用準備好的小貨車,轉移到了一個廢棄倉庫,一個約定好的臨時落腳點。
接下來有兩個計劃,一是如果陳新敏和文峰順利出來,就分贓然後各奔前程,目標小,好逃跑。
二是出了啥變化,24個小時內不好匯合,把該分的錢埋在一個約定好的地方,早到的人拿著自己那份自己跑路,互不連累,但這就要看做人的覺悟了,人家文峰冒著危險去處理運鈔車,黑人家的錢,就有點不地道了。
陳新敏和大家早就商量過分錢這個問題,陳新敏作為動腦子的那個人還有老大的身份,一個人拿三份,剩下七份,四個人平分,如果有人死了,錢留給妻兒父母。大家是都同意的,現在也就只有等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