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所有人都尋而不得的張開,到底在哪呢?難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,可以算計無雙?
當然,他沒有這個本事,這個時候他正在靠近東城門邊的一個小院裡面,剝的跟白豬一樣,正在一個嬌俏玲瓏的女人身上使勁呢。
這裡就是他偷偷養的一個外室,之前是大城裡某家館裡的當紅頭牌,被張開撩騷之後,你來我往的就攪和在一起了,剛好這個頭牌覺得這碗飯不好吃了,想找個容身之所,張開肯定願意啊,就偷偷帶回炎陽城養了起來。
這個地方知道的人也就他一個打小陪伴的小廝,其餘的人誰也不知道。
完事之後,才看清楚這人,面相和身材也很搭配,但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武將,倒像個商人,特別是兩撇指甲蓋大小的小鬍子,特別像一個奸商。
他乾的那些事也就是商人做派,賠本的事情從來不幹,對待下面是吃拿卡要,對待官場同僚是裝的豪氣仗義,但這回叛軍南下,第一時間就覺得,這條破船不好待了,得換家門臉。
而那件黑色鎧甲就是他早年間從京城一個二世祖那裡高價收來的,開始自己還可以穿進去,這些年自己都穿不了了,這次認識叛軍那邊的一個二世祖野先,好像是敵軍大將尹奇的小舅子,投其所好就送了出去,果然就有了叛軍的全力配合。
雖然他對下面軍士不好,但這麼多年就算是頭豬放在那個位置上,也總是籠絡了一些手下,對他忠心耿耿,東門的守將陳六就是,當初陳六還是乞兒的時候就是自己拉了他一把,這次就從東門這裡偷偷摸摸分了好多次,送了兩百叛軍進來。
一百藏在家裡,一百藏在東門的一間酒店的地窖裡,最多還有三天,上萬大軍就能趕到,到時候家裡的隊伍殺向太守府,弄死許志那個死心眼;然後讓陳六開啟東城門,萬一他要是猶豫不決,也別怪哥哥心狠了,那一百人就是為他準備的。
張開一邊美美的想著自己的計劃,面帶笑容,一邊手裡還摸著身邊女人的滑膩白肉。
這時突然那小廝輕輕敲門,讓他出去,張開一驚,這個時候小廝是不會打擾他的,除非…出了大事。
張開披衣出門,果然沒有啥好訊息,城裡的眼線傳來訊息,不久前,太守府的兵把他家給圍了,然後傳出殺喊之聲,老遠都聽得到,都沒見啥人跑出來,之後才看到一家老小都被押了出來,捆了一長串呢。
張開狠狠的拍了下大腿,抖起一陣肉浪,東窗事發了,謝雲這半桶水哪裡有這個本事?但許志這優柔寡斷的性格,也不像出手這麼果斷的人啊。
現在多想無益,好險自己今天沒在家,但炎陽城就這麼點大,這裡遲早也得被人找到,得想辦法出城了,忙吩咐小廝準備金銀細軟,大件的東西一樣都不要了,然後自己提劍走進了裡面房間。
一聲只喊了半截的慘呼之後,張開拎著還在滴血的長劍走了出來,眼睛血紅,牙齦緊咬,二話不說就和小廝二人朝東門而去。
路過藏兵的酒館,小廝提了一句,要去把那百人叛軍接出來嗎?張開考慮到,讓陳六放自己一個人出去,估計沒啥問題,要是放這麼多人估計不現實,萬一衝突起來自己也走不了了。
乾脆的把那些地窖裡的大頭兵也拋棄了,更沒有通知他們一聲的意思。
果然見到了東城門值守陳六,陳六深深的看了張開幾眼,他也收到了太守傳達下來的一些訊息,結合張開之前交代辦的事情,他現在也猜到了張開到底在做什麼。
但想起多年之前的一飯之恩,陳六做不到恩將仇報的事情,哪怕他已明知事情不對也一樣,你們可以恨陳六這種人,但誰都羨慕有陳六這樣的朋友兄弟。
所以陳六放了一條繩子,把張開主僕二人送出了城門,五六米的護城河,就只能靠張開自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