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厚道,縣太爺沒把許仙下獄,只叫李公甫看著,帶時候到了,押送姑蘇。
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白素貞和小青愧疚得不行。許嬌容抱著許仙掉眼淚,她已經整整三天沒搭理李公甫了。李公甫無精打采的模樣,他沒臉面對許家人了。許寧坐在一邊,沉靜平和,不只是在想些什麼。
“這可叫我如何是好?漢文,我苦命的弟弟啊!”許嬌容泣道。
李公甫為難地看著妻子,想要伸手安撫,又不太敢。他重重地嘆了口氣,說:“那個徵淵啊,你好歹……你有什麼門路沒啊?”他此言一出,另外幾人不由滿懷期待地看向許寧。
許寧微微搖頭,道:“這個案子,即使有門路,也是沒用的。”
“那可怎麼辦啊!”許嬌容傷心地說。見姐姐這樣傷心,許仙顧不上擔心自己的處境,只一心安撫姐姐。
“‘有門路也是沒用’?這話從何說起?”白素貞疑惑地說。
“對啊,你好歹是會元哎!怎麼會不認得幾個貴人?你不是不想幫忙吧?”小青道。
“小青!”白素貞輕斥一聲,轉向許寧,道,“小青口無遮攔,還請徵淵海涵。”
“無妨。”許寧道,“眼下這般結果,已是難得。姐夫還是尋個空隙,好好感謝那縣令吧。”
“憑什麼啊!他冤枉了漢文,我們還要謝他!”許嬌容擰著眉毛,憤然道。
小青冷哼一聲,道:“都言‘官官相護’,你這還沒當官呢,就開始向著外人了!”另外幾人也是一臉不贊同的模樣。
“你們以為,這庫裡的銀子,本該有多少?實際有多少?便是沒有那盜賊,又短了多少?”紫華虛坐在許寧身邊,似笑非笑地說。
“你是說,沒有盜賊,庫銀也不夠數?”小青說,“沒人偷,庫銀怎麼會少?”
“沒人偷?我可沒這麼說。”紫華道。
“難道還有其他盜賊?”許仙皺眉道。
“你是說貪官汙吏?”李公甫只比許仙慢了一點兒。李公甫到底是吃公糧的,官場的事兒,見識不少。想到某個可能,他心底一陣發寒,道:“確實得好好感謝縣太爺啊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許嬌容瞬間爆發。
白素貞似有所悟,道:“姐姐稍安勿躁,且聽聽姐夫怎麼說。”
許嬌容抹抹眼淚,擰了李公甫一把,說:“你說!”
李公甫齜牙咧嘴,說:“這庫銀本來就是不夠數的,上頭啊,不少人都拿了。正巧,這庫銀遭了賊,少的那些,也算到了這盜賊身上。漢文,這事兒是姐夫想岔了,是我害了你啊!”李公甫被愧疚和後怕淹沒,已顧不得說下去了。
“較之本就少的那些,盜賊所取,不過九牛一毛。那縣令本可將這案子落在漢文頭上,領了這功勞,左右,官官相護,沒人會為漢文翻案。他知曉其中內幕,自然知道,這銀錢是追不回來的。破了案子,怎麼可以不追回‘失竊’的庫銀呢?那個數目不小,整個錢塘,怕也是沒人那得出來。他索性去追那個‘大盜’,拖上寫時日,這案子也就成了無頭公案了。”許寧接道,“縣令本意,只是今早從那漩渦中脫身,終是保全了漢文,難道不當謝?”
“這、這……”許嬌容已是一身冷汗。再能幹,她也只是個婦人,乍一聽這等事,駭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姐姐不用擔心,姑蘇不是偏遠之地,不過三年,去避避風頭也好。”許仙心中惶惑,仍打起精神安慰許嬌容。
“都是素貞不好,竟害了官人……”白素貞忽然哭道。
“娘子/姐姐/弟妹……”眾人七嘴八舌,安慰白素貞。
白素貞和小青自付本領高強,凡夫俗子,少有看得入眼的。惹了什麼麻煩,法術也能解決。便是妖類需小心避開的官府,在她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