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,只做出了一個無意義的劃的動作。他說:“我覺得,我離病入膏肓,行將就木還有一段距離……”
“是麼?可是,在下覺得,沐清你已是命懸一線了啊。”許寧笑容溫和地說。
“……”
肖沐清拒絕吊命用的獨參湯,那讓他覺得自己似乎要死了——上西天絕對不是他嚮往的“成仙”。於是,完美人/妻白素貞為他熬了粥。這時,許仙才反應過來,他的弟弟不是好心的從外面撿回一個遇到困難的人。這個狀況很不好的人,其實是許寧的朋友。
一碗稀粥,救了肖沐清的命。之後的幾頓,肖沐清的食物一直都是粥,白粥,甜粥,蔬菜粥,水果粥,皮蛋瘦肉粥,各種花樣,都無法改變它們的本質——粥。肖沐清對這東西深惡痛絕了。
喝粥的人還是要上桌吃飯的,只不過別人吃的是米飯,用的是筷子,他的面前只有粥,手裡拿著的是匙兒。肖沐清眼巴巴地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,考慮在某人的干擾下,用匙兒舀回自己想吃的菜餚的可能性。
“肖公子,有事嗎?是不是我熬的粥不和你的胃口?”作為一個合格的主婦,白素貞笑容溫婉地詢問道。她在學著做人,她已經學到了一些東西,比如討好實權人物,比如,落井下石。
“很好,好得不能再好了。不過,”肖沐清露出了一個風流倜儻的笑容,說,“許娘子的手藝真的太好了,看這粥就知道。錯過了不是很可惜?”說完,他一臉渴望地看著滿桌的菜餚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這個……肖公子還是先詢問大夫比較好。”白素貞還學會了置身事外。
肖沐清一臉渴望地看向許仙。後者不語。過去的十餘年,許仙早就明白,當自家弟弟想要折騰人的時候,千萬不要插手,除非,你想和某人同甘共苦。
“沐清良久不曾進食,還是……吃些好消化的食物吧。”許寧微笑著說。在肖沐清想說什麼之前,許寧又說:“便是如此,在下亦擔心誤了沐清的修行呢。”
“什麼修行?”許仙好奇地問。
“辟穀……”肖沐清略帶委屈地說,“還是渺雲娘子說的呢……”
“這……那些都是騙人的,就像那個法海……呃,我不是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渺雲……”許仙先是憤恨,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,又開始解釋。
紫華沒有理會許仙,只看著肖沐清,道:“我以為,辟穀和絕食還是有差距的。”
“那個……我只是想試試……”肖沐清不好意思地說。
“既然是試試,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?”許寧疑惑道。
“呃……那時候在深山之中……等我發現不妥的時候,已經沒有力氣……”肖沐清說到一半,就說不下去了。
“沐清可還要以此法修行?”紫華挑眉道。
肖沐清看了看滿桌的菜餚,堅定地搖頭。
許寧聞言笑道:“沐清再養兩日便可恢復如常了。”
肖沐清:“……”
因為肖沐清的關係,許仙的返鄉之旅耽擱了幾日。等肖沐清又能活蹦亂跳,白素貞已經把收拾好的行囊拆開了又收起,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。不是她矯情,是許仙,閒下來就愛想東想西,恨不得將所有飽含他們夫妻情誼的物件都帶上,就是那保安堂的牆磚,他也恨不得摳下一塊來裝著。
好吃好喝供著,肖沐清不再賣萌。他又開始裝世外高人了,偶爾還發花痴。巨大的反差讓許仙以為他生了癔症,或是被某些說不得的東西上了身。許仙神秘兮兮地將自己的猜想對許寧說了。許寧不置可否。紫華則說,肖某人這是邪火上湧,給他熬上幾碗黃連敗火就行。許仙“信以為真”,或者說,明白了自家弟弟對某人的態度,為肖某人“診治”去了。肖沐清堅持自己沒病,卻無法說服許仙,便哄著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