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看看,他們吃的都是最好的,把過期了、發黴了的食物分給我們,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現在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,還要把車隊裡最重要的油罐車送給別人,這樣做難道你們都沒有意見嗎?”
發表完這篇簡短但激情洋溢的演說,老鼠深深吸了口氣,卻沒有得到自己意向中群情激奮的回應,只從人堆裡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:“我只知道你們兩把我們本來就不多的食物幾乎都搶了個遍。如果這個車隊歸了你,還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子。”
刀疤男見平日裡唯唯諾諾的人群裡居然出了一個異類,不禁瞪著一雙細長的眼睛四處尋找聲源處,嘴中還不斷問道:“誰!誰TM敢胡說八道?給老子站出來,老子這就TM一槍崩了你個王八羔子!是男人就給老子站出來!”
那人躲在人群中,並沒有理會刀疤男的激將,仍然冷冷地說道:“看看,才說幾句就受不了了?就要殺了我?那如果我們跟了你,會不會因為隨口一句話就惹來殺身之禍?像你這樣的人,我倒還真不敢相信。”
聽到這段話,刀疤男顯然有些惱羞成怒,將手中五四指著人群中四處亂晃,手指也隱隱將扳機扣下了幾毫米,似乎隨時都會開槍。
見他在盛怒之下的行為可能危害到團隊的安全,一直在一邊旁觀的李銳再也無法放任了,一把抽出腰間的手槍,指著刀疤男的眉心,冷冰冰地開口說道:“把槍放下,小心走火。”
刀疤男迅速將槍口移向了李銳,對於特警,普通人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的,但他也知道此時如果自己膽氣一弱,八成就得被警察方壓倒,亡命之氣一起,開口說道:“X你X的,站在一邊看著不行嗎?老子殺條狗關你什麼事?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殺了?!”
作為一個合格的特警,李銳雖然談不上身經百戰,但是被槍指著的次數也不少了。面對龐樂那股子野獸般的凶氣時,李銳不敢輕舉妄動,可對付一個普通的亡命徒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只見李銳面不改色,一臉冷漠地盯著刀疤男,手中五四隨著刀疤男的動作而不斷小幅度晃動,一直瞄著他的眉心,說道:“開槍啊!你開槍啊!你先開槍我也能先打死你!”
刀疤男顯然知道李銳說的是實話,自己雖然玩過刀,要說開槍還真沒試過,根本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一槍擊斃李銳。
而特警平日裡實彈射擊消耗的彈藥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,只要自己一開槍,自己的眉心必然會出現一個血洞。
可此時的刀疤男已經騎虎難下,如果就這麼放下槍,自己在車隊裡的“淫威”就會立刻土崩瓦解。
在面子和生命之間,刀疤男很想同時選擇二者,但對方卻顯然不打算給他一個能二者兼顧的臺階。他只能遙遙舉著槍,盡力保持著臉上猙獰的神色,不時向身後的老鼠打著眼色。
這種給雙方找臺階的事情,在平日幫派談判的時候做的不少,自然是老鼠這等狗頭軍師的專長。
此時他立馬明白了刀疤男的意思,趕緊衝到對峙的幾人中間,將刀疤男的槍口壓下,急道:“疤哥,可別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傢伙傷了和氣!大家都把槍放下,什麼事都可以談嗎?大家不都是為了賺錢。。。哦不是,為了在這個狗屁的世道活下去嗎?喪屍還沒來,自己就火併了,這叫什麼事。疤哥,疤哥,先把槍放下,李警官也是,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嘛!”
得了臺階的刀疤男“哼”了一聲,將槍放下,卻不插回腰上,顯然是也有些害怕警察直接翻臉。
李銳卻根本沒有這些小肚雞腸的顧忌,見刀疤男不打算殺人,便直接將槍插回槍套裡。
他絲毫不擔心刀疤男會偷襲,在警隊裡練出的拔槍速度足以讓他在刀疤男開槍之前將他擊斃。
廳中的氣氛終於不再是劍拔弩張之勢,眾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