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標題:諸侯之子各有心,王侯將相自可取
這世上難以理解的事難道還少乎?
王周忽然想起什麼,“大王,尚有最後一密道,出奇兵乎?”
章邯眉頭一皺,又是一個選擇,該不該再派兵,現在他已接連派出千餘人走密道欲從內襲擊漢軍。
入城者沒有回應,無人知道里面發生何事,再派是否還是如此?
不知,章邯不知道蕭何在耍什麼花樣。
此時守城的乃漢丞相蕭何,還帶領諸侯之子再抵抗,在關中的諸侯之子有很多,進一半都在蕭何的號召下來到櫟陽,守衛櫟陽。
櫟陽城不大,比起咸陽而言,櫟陽城又不小,步行一日難出城。
城內百花齊放,草木茂密,正是踏青的好時節,奈何戰時令人無心賞花。
這裡殘垣斷壁,空中是枯枝敗葉,地上雜草叢生,還有那刺鼻的人中黃、人中白之物,這裡本是人跡罕見,此刻卻有一支漢軍埋伏在此。
“從兄,此處荒敗依舊,還如此惡臭,雍軍怎麼會從此過?”一將鷹眼劍眉,握著鼻子說道,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,正是奉命來此處伏擊雍軍的酈寄。
酈寄口中的另一將則是身形高大,健如野狼,是奉命率領漢軍在此伏擊的主將,酈食其之子酈庎,說道,“蕭丞相之言,斷不會錯,此間必為密道,雍軍欲從此入,軍情縱有誤,也不可僥倖,萬不可有失。”
酈寄點頭稱是,二人都知道這場戰鬥關乎著他們的生死,還關乎著他們家族的榮耀。
如果櫟陽失守,給他們帶來的是什麼,二人不敢想,輕則淪為俘虜,或則逃亡,重則小命丟在這裡,從此時間的花花綠綠與他們二人無關。
酈食其拿下陳留獲封廣野君,從此數次遊說立功,貧窮的家境立刻翻天覆地的變化,酈庎做夢也沒想到他那個整日借酒消愁的窮酸儒生的老爹,會有如此的變化。
食粗茶淡飯甚至糟糠的酈庎沒想到會有錦衣玉食的一天。
一旦過上舒服的生活,就很難再回去,酈庎不願意再回去,也不希望這種美好的日子才開始就結束,巴不得幾十年皆快活的過。
任何想從酈庎手中奪走這美好生活的人皆是惡人,城外的雍軍在他眼裡就是惡人,絕不能讓一個雍卒入城。
酈庎如此想,酈寄更如此想,故而二人對這次的任務非常的看重。
二人本在櫟陽城西門堅守,得此緊急命令立刻前往。
酈寄道,“久等不見雍軍,如此道可通城外,漢軍亦可從此道出奇兵。”
酈寄真的敢想,酈庎陷入沉思,酈寄見酈庎的神色,似乎在考慮此計,如果此計能成,給雍軍一個突然襲擊,說不定能立下大功。
於是酈寄又道出很多想法,甚至包括如此悄悄擊雍軍,由如何撤退皆告知酈庎。
言畢,酈寄的眼神中充滿期待。
立功誰不想,萬一能因戰功封侯多好,雖然自家之父皆有封爵,但能自己得來不更好。
尤其是酈寄在想,他有個關係很融洽的弟弟酈堅,甚為疼愛,但他知道父親的爵位只能傳嫡長子。
他這個弟弟酈堅恐怕是無緣侯爵,為此酈寄就想著靠自己爭取侯爵,然後讓父親的爵位傳給其弟。
酈庎的想法也是一樣,現在其父獲封爵,但尚未封侯,還是要多靠自己努力,其父也常常告誡男兒立於天地間,當自強。
酈食其也多鼓勵其靠自己立軍功。
故而二人看城下的雍兵沒有絲毫畏懼,反而希望能出城多多殺敵。
此刻酈寄提議出城擊雍軍,酈庎思慮後搖頭道,“不可,軍令不可違,令吾兄弟二人擊入城雍卒,非出城而戰。”
酈庎的意思是當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