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高見李斯等逼的秦二世有些想服軟,趙高心道,“這些跟隨先帝的狡猾之臣,若陛下聽他們之言,立下大功,吾恐遭殺,不行,需另想對策。”
心思熟慮之後,他便以秦二世要午間休息為由令朝會暫停,秦二世本對國家大事不上心,一聽大臣說其關東盜賊他就頭疼,在他的心中一直覺得區區小小毛賊為何來煩朕,他就是喜歡和漂亮的宮女們玩耍,愛和小太監們下下棋,和畫師們畫畫宮女,不想操心這些。
此刻趙高藉故要解救胡亥,胡亥立刻連打三個哈欠,繞繞眼睛道,“朕睏乏,稍後再議。”
左丞相李斯很不悅的看了一眼趙高,右丞相馮去疾朝趙高那個後背瞪了一眼,馮劫更是氣呼呼的,待趙高扶持胡亥走遠,他怒道,“閹人安敢藐視公卿,當誅之!”
李斯道,“趙高那閹人甚得陛下寵信,不可妄動。”
三人言語皆入一小宦官耳朵之內,急見趙高,趙高聞之大怒,隨後又笑眯眯的去服侍秦二世胡亥。
一炷香,在秦二世那裡不過是打了個盹,甚是短暫,在李斯等人這裡卻分秒難熬。
再次看到趙高時,李斯見趙高換了身衣服,滿面春光,秦二世一臉的威嚴。
李斯等人再次重複先前之諫言,秦二世顯得對答如流,道,“朕聞韓子曾言,堯、舜用原木做椽不經刮削,茅屋不加修飾,用土塯盛飯,用土形飲水。如今雖監門之供養,亦不必這差,禹開龍門,通大夏,疏通黃河水,引入大海,親自手持杵和鍬,小腿之毛皆磨光,現在即使奴隸之勞苦,亦不至於此。”
這一番言語倒是令李斯等人挑不出什麼毛病,秦二世見眾人無疑惑之色接著道,語氣明顯自信很多,“大凡能享有天下的,就要能為所欲為,主上重視修明法制,臣下就不敢幹壞事,便可控制天下矣。虞、夏之君主,貴為天子,卻自處於貧苦之中,為百姓做出犧牲,這哪裡值得效法?”
此言讓李斯心裡絞痛,“這可惡的趙高,瞧給陛下灌輸的什麼思想,陛下雖擁有天下獨一無二的財富和權威,但若使用不當便是今日狼煙四起的危狀。”
李斯自知與秦二世胡亥的相處時間遠不及趙高,三言二語難以扭轉胡亥的思想,快速尋找著應對之言。
不覺間,額頭已滲出汗珠,他欲言又止終究沒有道出什麼,他稍稍有些慚愧,往日他與先帝皆能侃侃而談,如今卻如鯁在喉,不知如何開口。
胡亥先前似乎有些口乾舌燥,引了口水接著道,“朕貴為萬乘之君,實則名不副實……”
言至於此,右丞相馮去疾險些暈倒,這話含義,他飽讀詩書再理解不過,剛進諫勿使百姓勞苦,停止修建阿房宮,減輕負擔,可此言似乎又要再添繁重。
只聽胡亥一臉嚮往的表情,“吾欲造組建千輛馬車的衛隊,萬輛馬車的部屬,充實吾之名號。況且先帝出身於諸侯,且兼併天下,天下已經平定,外攘四夷以安定邊境,修建宮室以彰顯得意之情。”
言至於此,李斯內心一陣謾罵,先帝那是何等的英明果敢,雄才偉略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兒子。
扶不起的胡亥,再加一個趙高,李斯有些心力交瘁。
趙高在旁看見李斯表情一陣紅,一陣白,一陣青,看著其額頭的汗珠,他很暢快,心裡樂開了花,“李斯,吾看日後還與咱家作對不?”
胡亥臉上溢位一絲不滿,“君見先帝功業流傳,今朕即位二年之間,群盜並起,君不能禁止,又罷先帝所做之事,如此上不能報答先帝,此之不能為朕盡忠效力,君等憑什麼佔據官位?”
此言一出,胡亥臉上已現怒色,李斯、馮去疾、馮劫三人所擔心之事發生了,李斯內心想罵趙高,亦想罵罵這糊塗的胡亥,“這是嫌棄吾等屍餐素位。”
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