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放鬆一下,待明日醒轉之時再以破昌邑之計。
劉季的特色便是盡力無吾的融入在當下,不念過去,不想未來,下一刻再想下一刻的事,全身心的去完成當下之事,這事他面對越來越繁雜多變之時局而揣摩出來的一個方略。
為此劉季亦將此法運用到各個方面,有了劉季允許,夏侯嬰亦想多飲幾碗。
周灶酒量不深,但亦喜與劉季把酒話天下。
酒肆之主將深藏老壇酒拿出給劉季等人滿上。酒肆一切從簡,是一個普通的酒肆,故而飲具為陶碗。
幾碗酒下肚,劉季只覺渾身暖洋洋,一股暖流自心輪向四肢百骸擴散,瞬間將初冬的涼意一掃而光。
酒至半酣,五人皆微微出汗,準備再飲時忽聽門外一陣嘈雜。
嘈雜聲中竟然帶著盔甲摩擦碰撞的聲音,劉季第一個清醒過來,“有兵?”
只見門外走進幾個兵卒,酒肆主人早已迎了上去。酒肆主人見是軍卒臉色變換,似乎不太喜歡見到兵卒,但還是笑呵呵迎了上去。
劉季望去見是楚軍裝束,心下大定,但隨即覺察出異樣來,按說慄縣已經屬於他武安侯管轄,整個碭郡在逐漸落入劉季的掌控中,成為他的基石。
因此這裡不會有秦兵,亦不會有其他諸侯之兵,只有楚兵出現才合理,可問題是這幾人的楚兵裝束卻不是他劉季之西征楚卒,而是北上救趙之楚卒。
逃兵,夏侯嬰、樊噲、周灶、孔聚四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逃兵二字,嘴裡不約而同的輕輕吐出二字,劉季立刻示意四人少言。
劉季一眼便覺察出幾人神態不似逃兵,倒像是急匆匆趕路之人,定有要事在身。
幾個兵卒,看其戰甲其中還有一人為百將(統領一百人小將),如此神定有故事。
劉季輕聲道,“不似逃兵,且聽有何資訊。”
只聽那兵卒中一瘦子道,“未曾想偏僻窮鄉竟有如此一家酒肆,香。”
另一位有些虛胖之卒卻道,“吾等有要事在身,還是不要飲酒好。”
其他幾位亦點贊贊成胖子之言。
那瘦子怒道,“少廢話,汝懂什麼!鉅鹿初勝,吾等可隨柴將軍率先南下,這是何等的榮耀,豈能不飲幾爵慶祝?”
瘦子一怒,胖子便不再言語,胖子的眼睛瞄向劉季等人,看著長案上的酒,他咕咚一聲,嚥了一下唾沫。
瘦子拍了一下胖子,“瞧汝之饞樣,還勸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