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標題:計謀就是演戲,演得好就能贏
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,孫遫戰敗下落不明的訊息比曹參送去的戰報還快。
安坐在安邑行宮的魏豹臉色陰沉,他此刻很安靜但群臣諸將皆知此時的魏豹很生氣。
很生孫遫的氣,更生周叔薦人不當之氣。
魏豹自決定反叛劉邦後,他似乎給自己設限,凡事以天子之品行默默要求自己,彷彿已經是天子。
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,這是魏豹遵從的原則,故而他時而默默要求自己,對於孫遫的戰敗,他沒有像往常那樣,摔東西,也沒有大罵,更沒有去傳令將其抓回安邑。
魏豹不說,群臣諸將也不提,於是殿內就保持著詭異的安靜。
壓抑沉悶的安靜,讓每個人臉上皆是一臉的苦容,各自的小動作開始多起來。
心裡默默盤算著各自的前程,眸光閃爍不定。
還是柏直先開口打破沉默,“大王,當務之急,當立刻遣將向西收散兵,阻止漢軍東來。”
魏豹鼻孔裡擠出一個字,“嗯。”
許久魏豹再也沒說話,他心裡在尋思莫非許負的相面預言是假的,是漢滅魏尋找的一個藉口,藉此令我魏豹反叛?
魏豹想許久,又覺得不太像,完全可以在沒反和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擊,豈不更容易。
想不通的事情,也沒有意義再想,這個想法看似複雜,其實在魏豹的腦海中,不過幾個呼吸之間。
魏豹道,“命王襄,速向西收散兵。”
柏直立刻將魏豹的命令傳達下去。
原本待在安邑城外的王襄率軍向西收散兵,曹參大破孫遫的戰報才到。
只是沒有先到隱藏在汾陰處的韓信,而是先到騎將灌嬰那裡。
灌嬰聽聞,對麾下諸將道,“襲擊安邑,即將開始,軍中士卒現在做何事?”
周定道,“在拉空弦,士卒們感到憋屈,不能縱馬,不能騎射,每天只能在山中拉空弓。”
灌嬰道,“甚好,立刻選一騎士和快馬,向大將軍回報戰況。”
周定則欲遣麾下最得力戰將向韓信回報。
單寧則要求自己親自回報,同時將灌嬰的一些想法與大將軍交流,灌嬰道,“可。”
單寧離開後,灌嬰又道,“魏軍現在做何?”
提到西魏軍,郎中騎將周定眉頭皺了皺,“西魏軍步卒每日操練,騎士在靶場日日射練。”
聞言,灌嬰臉色如常,“治軍還真嚴,繼續監視。”
在渡河前已經調查過馮敬,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瞭解到馮敬治軍嚴,卻有些感情用事,倒是能與士卒打成一片。
如今得知馮敬練兵竟一日不得閒,越發看重這個對手。
同為騎將,灌嬰對馮敬的任何事情都不輕易放過,欲從其生活習性上更加了解這個人。
汾陰處的城頭上的旗幟還是西魏的,士卒所穿甲冑也是西魏的,但面孔卻不是原來的西魏士卒,偶爾會夾雜幾個熟悉而陌生的面孔。
在城池的幕府內,安居的赫然是大漢的大將軍韓信。
韓信為隱藏已經渡河的訊息,故而命漢軍全部進入城池中,密集聚在一起,選少部分士卒換上西魏的甲冑和戰服,守城池。
因此在周叔數次派遣斥候向汾陰來督察防禦,回報的結果是依舊風平浪靜,城池防守很嚴密。
周叔這個操作有點越俎代庖,是秘密派遣斥候,怕讓武蒲知曉,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產生隔閡。
現在家國有難,是不能再出亂子,故而斥候每次來,見城上的旗幟沒變,城上計程車卒還是西魏的戰服,便沒進城門回報。
如此在周叔、孫遫戰敗還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