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損失不小,始終無法取得攻城的有效進展,樊噲看在眼裡,急在心裡。
比樊噲更著急的乃衝在最前線的奚涓、沛嘉、周聚等戰將,眼睜睜看著士卒如落葉般下落,尤其周聚心裡怒急,皆持劍盾親自攀上雲梯。
可惜不巧的是遇到滾木,直接被砸下雲梯,還好他剛上雲梯,並不高,未曾摔傷。
這下站在不遠處指揮的樊噲大怒,明明雍軍在城南已經被大破,漢軍士氣高漲,雍軍士氣受損,未經多長時間,雍軍何以如此高漲。
滾木和礌石似乎用不完似的,最令樊噲憤怒的是不少漢卒已經登上城,卻無法再進分毫,無法入城開門。
攻上的漢卒居然被遏制在城上,黑色在不斷的吞噬紅色,這讓樊噲大怒,背起冷月雙刃斧,一手闊劍,一手盾,親自衝上雲梯。
將指揮權交易奚涓,命奚涓負責指揮攻城戰,樊噲直接向上衝。
樊噲混在士卒中,在城上的雍軍自然無法辨別樊噲在何處,更不知樊噲在此次的攻城中。
受到樊噲親自衝上雲梯的鼓舞,其餘漢卒更加勇猛,漢卒各個勇猛,掙先向城上攀登。
運氣有時並不一定眷顧勇者,漢卒突然變得很勇猛,徹底吸引雍軍的注意,礌石和滾木便將那裡增加,反而忽略樊噲所在的雲梯。
在雲梯上樊噲是士卒,待登城後彷彿變成另一人,眼神變得冷厲,渾身散發著殺意,丟掉劍盾,伸手解下背後的冷月雙刃斧。
樊噲此刻手裡一斧,一棍,仔細一看那棍並非是棍,而是一節斧柄,樊噲雙手對接,吧嗒一聲。
一柄戰斧出現在樊噲的手裡。
舞動戰斧,衝上雍軍陣營內,黑色的雍軍內立刻飄起朵朵紅雲,彷彿黑色的雲霧中灑出偏偏霞光。
樊噲登上城,手裡的戰斧如同一陣旋風一般掃落葉。
旋風掃落葉,可惜落葉一批又一批。
樊噲身後沒有紅色戰袍,為登城方便,除甲冑外身上的穿著和普通士卒沒有兩樣。
可雍軍從樊噲身上散發的銳氣感應到樊噲的不同尋常。
尤其在姚卬看到樊噲時立刻覺察出眼前的漢卒並非噗通漢卒。
故而圍住樊噲的雍卒多出數倍,依舊無法擋住樊噲。
衝出來的樊噲彷彿浴火重生,望之令人心生畏懼,尤其那身上散發的煞氣越來越濃。
姚卬道,“來將何人,報上名來,吾手中秦矛不殺無名之輩。”
樊噲哈哈大笑,“漢將樊噲是也,若乃何人?”
姚卬爽朗大笑,“壯士也,吾乃雍將姚卬,有吾在,休想踏入內城半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