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使得綠意盤然,空氣中飄酒著陣陣花香。
各種北方特有的花草樹木應有盡有,的確很美,薊城內外皆很美,這是一個鮮花盛開的季節,臧荼站在城外的巢車上,欣賞著這一切,那一雙很少沾愁容的眉此刻已緊皺起來,“景很美,依舊熟悉模樣,熟悉花香,熟悉草木,可惜,可惜……”
或許霞光的灼熱讓如冰般的雲層化開,消散,一輪紅日終於破雲而出,薊城的容貌徹底展現在世人面前,亦展現在臧荼面前。
臧荼見薊縣城頭已經是旌旗翻滾,如碧浪一般翻滾,甲士林立,女牆內的礌石、滾木密密的堆砌著。
巢車很高,高的可以看到女牆內的行動,看到森然的戒備,不會有突襲的機會。
韓廣果然是武臣麾下一員大將,並沒有忘記戎馬的生活。
臧荼看到這一切只是搖頭嘆息,“可惜不久花香不在,血腥味將籠罩這裡。”
韓廣沒有像往日那樣下榻至日上三竿,早早就已經親自上箭樓督戰,看著緊張有序的防禦部署,韓廣放心很多。
放心之下,韓廣才將目光看向城外,城外旗幟招展,碧浪沼天,軍容整齊,步卒、騎士、車兵非常有規律的穿插在一起,看到這一幕,那輕飄的心情再次向下沉。
韓廣自嘆道,“臧荼,臧荼,二三年未見,果然更加善於將兵。”
面對城下的臧荼軍,箭樓上的韓廣士辛臉上皆有憂慮之色,顯然他們認為敵方兵力強盛,恐難抵擋,擔心之事總是接連發生,韓廣士卒臉上的愁容更濃,因為他們看到又有一支藍色軍融入到臧荼軍中,數量上萬。
這不僅讓士卒心中一涼,更讓韓廣疑惑,“何來如此之多援軍?”
疑惑和冰冷在韓廣心底升起,顯然韓廣想到一種可能,諸城池已降,不僅有兵力支援,還有糧革的支撐。
韓廣之相道,“大王,據臣探查,昭涉掉尾在為臧荼籌集糧草與兵源,是否遣一支勁旅襲擊其後方?”
昭涉掉尾,這個人的名字,韓廣反覆輕聲念好幾遍,韓廣不太喜歡這個人,更不喜歡這個家族,在他初入燕地時便不太遵他為王,見諸多燕地豪族皆奉韓廣為王,昭涉氏族才點頭臣服。
昭涉掉尾更是從心裡沒有認同他,後隨臧荼出戰趙地,未曾想如今已是臧荼的相國。
如今韓廣可以不承認臧荼為燕王,不承認昭涉掉尾的燕相之職,但他不得不承認昭涉掉尾的相才,的確要比韓廣自己身旁的相國有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