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昌投降,姬信將其置於軍中,立刻遣快馬向漢王劉邦回報。
雪沒有停,依舊將天地化為白茫茫一片,一支人馬行走在風雪中,一匹快馬深一腳淺一腳的正向他們奔來。
這支人馬的旗幟是紅色鑲邊的青綠色,在快馬漸漸融入這支河南軍後,河南軍忽然停下來。
軍隊暫停,快馬依舊在狂奔,一路向北,迎著風雪而上。
洛陽城南,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有一片紅色在快速的集結著,如游龍一般離開營寨。
紅色的旗幟上寫著大大的漢字,這支漢軍在河南軍開拔不久,亦開始向南行進欲進入韓地。
在大軍進入轘轅地界時忽然停止前進。
行駛在中間的是一輛駟馬的車駕,左右皆有戰將護衛,左邊是靳強,右邊是陳賀,大軍行駛在前面是孔聚,行走在後面的是將軍劉賈。
駕車的夏侯嬰跳下車,迎上前去,早看到行駛在前面的戰將孔聚縱馬而來,捲起一片雪花。
戰馬人立,孔聚正欲從戰馬上躍下,夏侯嬰示意他不必下馬,“大軍為何停下?”
未等孔聚言,夏侯嬰身後傳出一道聲音,“韓太尉可已擊降鄭昌?”
不知何時劉邦已經下車,站在夏侯嬰的身後,早已看到孔聚臉上的興奮之色,便已猜到必有喜報。
孔聚道,“韓太尉已擊降鄭昌,韓地已定。”
酒窩,劉邦那醉人的酒窩再次出現,“善。”
韓地、三產地皆定,如此漢的勢力直接和楚可接壤,加上樑地的彭越,現在漢手裡已經握著一把抵著楚後腰的長劍。
夏侯嬰亦很興奮,劉交亦走上來,“大王,還入韓地否?”
劉邦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身旁的張良,他從張良的眼眸中看到對再遊故土的渴望,毫不猶豫道,“繼續前行,與韓太尉信會師。”
繼續射前行,紅色的游龍再次遊動,穿過轘轅繼續向東南而來。
大雪還在飄飛,雪花在空中飄舞,隨著風狂舞,雪花似乎在為韓地大定在歡喜,可呼呼的狂風似乎在為人哭訴,為死去的人哭訴。
陽城上的黑色旗幟早已變換顏色,黑色的烏雲變成紅色的流雲,給人一種錯覺,彷彿天邊忽然出現朝霞,或許更像晚霞。
城上一人豪情萬丈,看著白茫花大地,很想作詩一首,忽然一人目光閃爍的走向此人,“太尉,漢軍並未停止步伐。”
話音一落,那原本興奮的神色漸漸消融,但眼眸中的光芒沒有一絲暗淡,正是擊降鄭昌的姬信。
姬信眼眸中浮現一層疑感之色,但漸漸消散。說話的人正是姬信麾下的儒將曼丘臣,他擅長謀劃,與善將兵的王黃相得益影,再加上智勇雙全的王喜,使得姬信攻略韓地得心應手,事半功倍。
曼丘臣見姬信的面上浮現一層憂慮,若隱若現只有瞭解他的人才會捕提到,“太尉,漢軍不停,是否派將守關?”
“太慰,信兄……城池得來不易……”
不遠處迎著風雪又走來王黃,一身的甲冑,映著雪花閃閃發光,手裡始終握著腰間的長劍。
王黃建議姬信直接遣將守關,阻止漢王入韓地,姬信默然片刻後對王黃道,“此舉今後不不可再言。
王喜亦走來,出神的看著遠方的天際線,此刻已經分不清何為天,何為地,皆是白茫花一片,他眼神炯炯有神,“三秦王尚且不敵漢王,河南王已降,正急切立功,吾等何人能抵漢軍?兵未強時需聽信兄所言,不可造次。”
王喜言畢,姬信將目光從遠處收回,那遠處的群山中似乎能看到漢軍似的。
王喜接著道,“豈忘鴻門宴起因乎?”
王黃不再言語,姬信卻道,“漢王已至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