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熊無眠,立刻遣人召秦司馬和御史來府商議。
秦司馬和御史在天未亮接到楊熊的邀請,知曉情況緊急,非尋常之事。
兩輛車駕在青石路上相遇,轔轔隆隆,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如同士卒出征的聲音,已是寅時,天空即將放亮。
車駕內的秦司馬和御史已經睡意全無,同時找兩人談話,他們心中皆知又有賊患,估計賊患不小。
兩輛車駕在一座三進小院前停下,走下車駕,兩人拱手互禮後便匆匆向二進的兵事堂走去。
黝黑的夜裡,兵事堂內燈火搖曳,走進後只見燎爐炭盆燒的正旺,屋內暖洋洋。
楊熊將事情大致敘述一遍,秦司馬與御史二人立刻陷入沉思。
秦司馬道,“劉賊勢頭正盛,恐非一己之力可剿,可與趙將軍合力剿之。”
御史看著燎爐,走近後感覺一股股暖意襲來,他知道他與秦司馬的仕途完全綁在楊熊的身上。
楊熊殺賊立功他們會跟著升遷,楊熊失利他們好不到哪去,雖不象國人那樣受連坐之刑罰,恐怕難逃削爵免管。
御史道,“可行,敗則分責,勝則分功,甚至獨佔主功亦未嘗不可。”
見兩人皆主戰,楊熊內心便安定下來,與二人共同商榷如何擊賊。
開封城外楚軍開始拔營,劉季在遣周勃、付款北迎呂澤後便欲棄開封不攻而渡河向西。
隱藏在箭樓裡的趙賁相當高興,“劉邦終於退軍,與將士門復仇的時機到矣。”
既然決定給劉季一痛擊,百夫長非常興奮,他不僅可以給自己的兄弟騎千人將復仇,亦可立功進爵。
天下大亂,本是苦日子即來臨,生命變得如草芥般,可有仗可打,百夫長卻心中沒來由的興奮,如他這般興奮的不在少數,要立功,要獲爵。
百夫長心裡很興奮,可他卻不知趙賁的心情,趙賁本是關中貴族,爵位不低,進爵的空間有限,本有不錯的生活,若參加剿賊,如果小命丟掉豈不大虧。
趙賁惜命不惜晉爵,百夫長渴望沙場建功,即便戰死亦可給後人留下舒適的生活環境和尊嚴。
故百夫長焦急的詢問趙賁,“將軍,賊軍即將全部撤離,是否立刻出城擊之。”
趙賁卻不是很著急,在百夫長提議他與楊熊聯手擊賊時,他首先考慮的不是如何擊賊,而是是親征還是運籌帷幄。
運籌帷幄失敗不過是損兵折將,親征一旦失敗就有性命之憂,若是被俘恐造羞辱。
經過他快速的思慮,趙賁很英明的決定運籌帷幄,不再出城親戰。
那麼擺在趙賁眼前的便是支出多少兵力追擊楚賊,多若敗必受重罰,少則羊入虎口。
趙賁很認真的對百夫長道,“若給汝三千人馬出城奇襲,襲中便撤,可有信心。若成吾當上表為百夫長表功。”
百夫長一聽便知其意,這是讓他單獨涉險,然聽趙賁言此功全歸他這位百夫長,他立刻斬釘截鐵道,“百夫長定不辱將軍威名,誓要殺賊而還。”
趙賁拍拍百夫長的肩膀,鼓勵道,“擢汝為千夫長,引三千馬步軍趁賊軍後撤防備鬆懈之際,奇襲之。”
新晉千夫長臉上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,一千鐵甲騎士外加二千重甲步卒,這種兵力的配備,這位“千夫長”還是第一次引領。
懷著興奮與忐忑引兵悄然出城,空氣中涼絲絲的,可這位千夫長渾身熱血沸騰。
天空微白,但大地上還是處於灰色之中,這“千夫長”隱約看見前方有無數的火把在慢慢渡河。
有百將詢問是否趁賊軍渡河之時襲擊,軍在渡河之時防備最弱,既不能快速結陣又不能進行拼殺,若遭遇弓弩射擊危矣。
這名立功心切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