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標題:劉邦欲放棄滎陽一帶退守鞏洛,酈食其力勸復取滎陽而使齊
項羽充分相信自己十五日便可復定梁地,放眼當今天下,還沒有人能獨自與他項羽抗衡。
項羽走十五日,河南地的楚軍將受到極大壓力,先不說劉邦離開滎陽、成皋之後,流在之間的軍隊尚在。
敖倉至滎陽的糧道雖被切斷,但敖倉天險已經在漢軍的手中,如果到時劉邦南下,兵力上楚將處於不利的極大局面。
很有可能破楚向東,一旦在梁地和彭越東西夾擊,項羽自認即便神勇,也難抵擋。
故而項羽對曹咎沒別的要求,就是希望他和塞王司馬欣、翟王董翳(這兩位已經沒地盤,沒兵馬)能共守成皋,勿令漢軍向東,僅此而已。
只要沒有腹背受敵的危險,只要曹咎能守住成皋,與滎陽東的鐘離眛形成呼應,項羽就無後顧之憂,待滅掉彭越,再來收拾劉邦。
話說項羽一東走,河北的劉邦立刻知曉。
之前劉邦聽從鄭忠的建議,深塹高壘,不與楚戰。
項羽派季布追擊劉邦至小修武南,怎麼挑戰劉邦皆不出。
劉邦反而在小修武南不斷完善壁壘,這是準備和楚長期對峙,不僅如此,還傳令召集留在河南的文臣智士,前往小修武來謀劃弱楚之事。
於是酈食其就率先前往小修武南,入漢營面見劉邦。
由於成皋、滎陽被曹咎和鍾離眛把控,南下奪回城池,劉邦沒有把握。
待聽聞項羽東回擊彭越和劉賈,戰略已經實現,準備南下收復失地,先派出一支兵馬,結果卻被季布擊敗。
漢軍再次受挫,劉邦苦澀身旁無良將,很多得心應手且有戰力的良將皆分散在各地。
劉邦相信如果曹參、周勃、灌嬰等有一將在也不至於受阻於季布。
如同編織一張網一樣,每個扭都已經有位置,牽一髮而動全身,現在能在身旁聽調的沒有幾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將。
程黑率軍出擊,未能打得過季布。
原本連續兩次挫敗,還折損不少高官,還有一個位列三公的人物死在項羽手中,這讓劉邦心中的悲觀情緒猛增。
如今再次受挫,人的忍耐極限有一定的程度。
對負面能量的忍耐尤其難以長時間抗壓,如今能疏解劉邦心中鬱悶心情的戚姬不在身邊,遠在關中,一向樂觀的劉邦此刻情緒有些低落。
劉邦見到酈食其過來,有個酒友在讓劉邦心情寬鬆不少。
劉邦對酈食其道,“與楚相持一歲有餘,數次困於楚,寡人慾割滎陽、成皋,屯兵鞏洛之間,以距楚,廣野君以為如何?”
酈食其一聽,就知道這是劉邦有些心灰意冷,打退堂鼓。
此刻陳平、張良皆不在劉邦身邊,這個尤關楚漢之爭的戰略之地,只能靠他酈食其去進諫。
酈食其道,“臣聞,知天之天者(知道天下大勢,知曉順應民心),王事可成,不知天之天者,王事不可成。
王者以民人為天,而民人以食為天,夫敖倉,天下轉輸久矣(重要的中轉站),其下乃有藏粟甚多,項羽拔滎陽,不堅守敖倉,因灌嬰、彭越等諸將故而引兵向東,分兵使楚司馬守成皋,此乃天所以資漢也。
方今楚取之不易,卻反而漢自動相送,乃自奪其便,臣竊以為過矣。
如今楚漢相爭,兩雄不俱立,久相持不決,百姓騷動,海內搖盪,農夫失耒,工女下機,天下之心未有所定也。
願足下急復進兵,收取滎陽,據敖倉之粟,塞成皋之險,杜大行之道,距蜚狐之口,守白馬之津,以示諸侯效實形制之勢,孰強孰弱,一目瞭然,則天下知所歸矣,方今燕、趙已定,唯齊未下。
今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