憎惡之人!”
這話說的讓雍齒大受感動,雍齒雖然是世族但是比起王陵家族還是差點,王陵家族可以稱之為豪強了,強龍不壓地頭蛇,楚國官吏在這個地盤上也是不敢輕易造次的。
府邸前的守衛人最後只允許劉季進門,盧綰和周勃被擋在了門外。劉季略顯忐忑,周勃建議劉季不要貿然進去,劉季則大喊王陵乃當世豪傑豈能做出下作之事。
劉季依舊闊步進門,看見雍齒也在,微微一愣,但隨即當做沒看見,未認識之人,在堂上只顧拜見王陵,劉季道,“季自薦做門客,當兄事之,還望收留。”
劉季說的很誠懇,王陵一時間也不好失了身份,詢問了劉季的大致情況後,禮遇劉季,給其安排食宿,等到家奴將劉季送出門外後,王陵一臉的輕視劉季,“鄉野之人言行就是鄙陋,不登大雅之堂。且不管他,咱們接著飲酒。”
王陵因劉季的回答粗陋而輕視,劉季自然也能看出王陵對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,不過劉季不在乎,至少現在有了一個門口的身份,有了食宿,那麼底下的弟兄們就有了依仗。
盧綰和周勃見到劉季出來,急忙詢問情況如何,劉季道,“成了,走,找個飲酒地方,咱們邊飲邊聊。”
劉季在沛邑城帶著周勃、盧綰閒逛,感嘆這沛邑之城的繁華卻非豐邑和中陽裡村所能比,三人尋至王媼酒肆,進門劉季卻發現了一個意外。
這王媼的酒肆內劉季居然看到了武負,周勃和盧綰也是非常的驚訝,盧綰吃驚道,“武姑娘,何以在此?”
武負笑道,“諸君能來,武女為何不能來此。”
劉季見王媼與武負的神情往來,知曉二人情同姐妹,道,“王姑娘,這裡是酒錢,可否上酒?”
周勃笑著加了一句,眼神看向武負,“放心,這次劉兄有酒錢。”
頃刻間,劉季見王媼拿卮前來,心中暗歎,“沛邑酒肆果真飛村野之地所能比!”
酒至半酣,劉季道,“那王陵雖收留劉季,但眉宇之間盡是輕視,此人絕非信陵君之人,只可暫居他處。”
周勃和盧綰也都點頭稱是,此時兩人已經酒醉,言語開始顛三倒四,劉季抬頭見天色已晚,便讓盧綰和周勃先行回自己的住宿之地,待明日再做打算。
兩人離開後,劉季獨自一人飲酒,武負也已離開,王媼見劉季依舊在飲,儼然一個酒徒的模樣,嗜酒如命,劉季覺一人獨飲無趣,便拉著王媼一同飲酒。
王媼見酒肆內已無客人,便陪劉季酌了幾杯,劉季終因體力不支醉倒,這下王媼犯愁了,劉季已經不省人事,又不知對方住在何處,她一個弱女子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武負的酒肆和王媼的酒肆在一條街上,兩家離的不遠,王媼找武負幫忙,兩個淑女看著爛醉如泥的劉季無奈的搖頭。
武負建議,“只能讓其暫住你這裡了,待到明日,酒錢房錢一塊算。”
王媼無奈,“吾這是酒肆不是客棧啊!”
王媼思來想去只好便宜劉季,讓其在自己的閨房內暫住,兩人合力才將劉季駕到床上,兩人準備離開,卻驚異的發現劉季身上出現異常。
隱約間可見一條龍盤旋在劉季身上,頃刻間又消失不見,王媼與武負驚異的愣在原地,說是驚訝倒不如說驚嚇,兩女子啥時候見過此等怪事,是以兩人都閉口不言。
一輪紅日冉冉升起,劉季睡眼朦朧之中便聞道一股清香,這是熟悉的味道,他很熟悉,這和曹氏閨房的芳香如出一轍,可待到睜開眼睛,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劉季很確定這是女子的房間,不像是王陵給自己安排的住所,正在疑惑之間卻聽到耳旁響起銀鈴般的聲音,“劉君醒了?”
劉季轉頭看去是王媼,此刻正端著一碗醒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