尺破秦槊交予屬下。
項梁則是滿面笑容的來迎接黔布,“黔將軍快快有請。”
黔布伸出雙手,“項將軍,黔布久聞大名,仰慕已久,今日一見甚為歡喜。”
兩人寒暄了幾句,便進項梁營帳,韓信恰好站在項梁軍帳外不遠可隱約聽聞帳內的對話。
或許這是一件喜事,亦不是非常絕密之事,項梁並沒有支退守衛,持長戈的韓信得以聽聞兩人的對話。
項梁喜道,“布乃當世豪傑,豈能長久屈尊梁之下,吾願與將軍同誅暴秦,同富貴共患難。”
項梁之言亦令黔布頗為感動,覺得投奔項梁沒有找錯明主,在此依舊可得到重用,最為重要的是可藉助項氏的威望不斷的讓自己的羽翼豐滿,他是有稱王之心,亦不想學陳勝,更不想成為陳王第二,如今見項梁如此禮賢下士,他覺得跟隨項梁是正確的選擇。
跟項梁不會有什麼不好,跟著他人封侯拜相是比較保險的買賣,有了陳王的前車之鑑,黔布知曉他必須學會隱忍,如今見項梁如此厚待更加開心了,“將軍謬讚了,黔布乃布衣,當效犬馬之勞,豈能與項將軍平起平坐。”
項梁見黔布之人相貌,觀其言談舉止,知其為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,乃道,“梁願拜布為別將,統領本部人馬,與吾項氏遙相呼應,共誅暴秦!”
黔布立刻拜謝道,“諾,願聽將軍調遣。”
這一幕投奔後立刻封黔布為別將的對話,韓信雖聽的斷斷續續,但句句聽在心裡,他感到一陣的失落,端月本就天寒地凍,此刻他的體表並不覺得風有多刺骨,只是心有些涼。
同樣是投奔,帶兵便能敗將,他孤身一人便只能在外面手持長戈為人護衛,心下亦明白如今他的身份早隨著韓國的滅亡一文不值了,但他內心依舊渴望著他人對自己身份的一絲絲尊重。
因為乃韓國王孫旁支,又是亡國貴族不敢言己身份,但心還是渴望有人認可,給他一個施展的平臺,無奈這雖是亂世英雄不問出處,但依舊有著很大的鴻溝。
有一點韓信亦不得不承認,一介布衣能憑藉自己的能力統領三四萬大軍,此人破有能力,絕非泛泛之輩,他欣賞有能力之人,亦相信自己定有出頭之日,憑藉自己的將兵能力與之並列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