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季自覺拔下邑後兵力已經足夠再去攻豐邑,他亦料想那雍齒不會守城如此厲害吧,但張良是反對的。
不過張良見劉季如此想試一試,如果一味地阻止也是不行的,便想了想太公兵法裡的攻字訣。
攻城的幾個要素,其中有一條便是與知己知彼想對應的,知彼而彼不知的兵力相當即可攻城,兩倍者可克之,可若知彼而彼亦知者,那兩倍的兵力則有些危險,必須要善於用兵者方可攻城,否則有反殺的危險。
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,張良思來想去只能用疑兵,那就是劉季親率之兵要駐紮在有林草之地,多用小旗幟來迷惑雍齒軍,讓其誤以為攻城之兵不過是一部分,實則亦將絕大部分兵力全部投入到攻城。
以此來穩住城內的守兵不敢在劉季攻城不利之時回城追擊。
劉季對於張良的這些要求則全部答應,“全聽子房的。”
言畢欲轉身去部署,張良叫住劉季,又補充了一點,那就是多用弩弓,採取不定點攻城,凡是遭到極力反抗的地方,立刻停止攻城保護實力。
劉季拜謝張良道,“若能拿下豐邑,季定帶子房去小酒館飲一卮。”
沛公自留縣的西征似乎還算順利,攻克碭軍之後一路向北,漸漸的靠近豐邑。
可秦嘉似乎就沒那麼幸運了,自被黔布、恆楚打敗後他首先想的是回留,可留無法回,便決定逃亡胡陵,休整散兵,畢竟胡陵是劉季的地盤,多少會有個落腳的地方,畢竟他們現在還是一條船上的,打著景駒楚王的旗號。
只是秦嘉不知道當他繞過留縣,恆楚在後追擊時遭到了楚王親率留軍來解救,故而秦嘉能繼續一路向北,沒有再遇到追兵。
恆楚、項籍遇到楚王景駒、朱雞石之軍,見寡不敵眾欲撤走,恐遭其追擊偶爾僵持,沒有即可退走。
就在此刻楚王之軍的左翼卻忽然遭受攻擊,朱雞石倉皇應戰,大喊,“亂軍心者斬,退、逃者斬。”
左翼遭受的攻擊太過猛烈,不僅朱雞石一臉的迷惑,項籍和恆楚亦覺得納悶,這黔布有這麼快追來,不應該繞到去追秦嘉了嗎。
看旗幟是項氏軍,再仔細看原來是項梁、陳嬰親自率軍來與楚王景駒、朱雞石對決。
項籍大喜,恆楚立刻命身後的將士道,“兄弟們殺,俘虜楚王者上將軍會賜爵,俘圍朱雞石者上將軍有重賞。”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且項籍持項氏長槍有那麼的神勇,以一當百殺入敵軍,欲要取朱雞石的首級向項梁證明自己有獨立帶軍的戰力。
恆楚與項梁兩軍的合擊,楚王景駒怎麼能擋得住,且主力又是朱雞石率領。
朱雞石與項籍站在一起,一把青色冷豔刀與項籍重槍交戰在一起。
火星四射,戰馬嘶鳴,重槍砸下,朱雞石的戰馬皆雙蹄不穩險些栽倒,朱雞石自知不敵眼前這位少年,便率軍向胡陵遁走。
楚王景駒有些慌亂了,亦率一支兵向留縣逃去,項梁命恆楚前去追擊。
項梁帶上項籍即可率軍去追擊秦嘉、朱雞石,軍至距胡陵二里處,林間右前方忽然閃出一軍,項籍立刻持槍護在項梁面前。
仔細一看乃項氏旗幟,項梁這才讓項籍離開自己的身前,見是黔布前來稟報戰況。
原來是黔布在戰敗秦嘉後想從小路包抄秦嘉,將秦嘉徹底扼殺在逃亡胡陵的路上,不料卻迷了路,只能此刻才接近胡陵之地。
黔佈道,“稟上將軍,已探查到秦嘉軍此刻駐紮在胡陵以西,背靠湖水而紮營,此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,欲與吾軍決一死戰。”
項梁此刻提著一杆通體銀白色的長槍,此槍祖傳乃項燕使用過的,身後的戰袍隨風鼓動,他對自己的精兵強將非常的自通道,“秦嘉叛逆,已窮途末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