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怕到周圍的野獸見到皆遠遠避開。
這是五萬馬步軍,三萬騎兵在前,要幾萬人不發出聲音,難以想象,但是狼一樣的章邯卻做到了。
出發之前,章邯只宣佈了四條鐵律,一出聲者斬,二擾民者斬,三擅自離隊者斬,不聽指揮者斬。
四條簡單的鐵律像是封閉秦兵口鼻的棉帛,像是狼的鐵律,起初他們行軍的速度很快,是不是有秦兵故意發出狼吼之聲,途中但凡出聲者皆被斬,不管是什麼原因,只要出聲便是斬。
慢慢的整個五萬秦兵像是一條踏雪無痕的夜狼,越是靠近楚營越是無聲無息,而且越走越慢。
到了深夜,繁星點點,章邯依稀可以看見楚營的篝火在跳動。
項梁的中軍營帳比之前大了許多,用的是堅硬的耐水之木支撐,帳篷乃是牛皮,由於秋雨微寒,裡面升起爐火,有一個帶雕花的中鼎此刻裡面放滿火炭。
火炭之上還有一口小鼎,鼎內是溫熱的羊肉湯。
此刻帳內燭光依然閃爍,牛油燈被撥動幾下變的更加明亮,這牛油燈再次被點亮,全因一個人的執意闖帳。
此人鬚髮皆白,但精神健碩,兩眼有神,正是范增,范增對面的項梁此刻有著哭笑不得。
兩人默默對持站著,過了片刻項梁道,“範公,汝之夢可信否?”
范增正色道,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臣夢有大火起於賬內,恐今夜有敵來襲。”
項梁內心尋思,怎麼吾連打勝仗這些謀臣沒有一個為吾開心,反而各個哭喪著臉,好像他不應該打勝仗,應該打敗仗,為何皆是如此模樣,吾項梁打了勝仗,不過是開心慶祝一日而已。
有喜不表現,有怒不發,這還是人類嗎!
項梁笑道,“範公多慮矣,章邯忙著訓練新兵,今夜怎麼可能突襲。”
范增搖搖頭,接著道,“臣素愛觀天象,見將星暗淡,恐有一難,望武信君慎重。”
項梁見范增一臉認真的模樣,不像是開玩笑,眼神裡透露的擔心是無法掩飾的,更沒有刻意掩飾,范增亦不擅長掩飾,這的確是一位忠臣。
項梁不願寒其心,道,“範公所慮甚是,梁命六千鐵甲騎士輪番休息,始終保持三千騎士守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