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董翳引兵火速殺回,竟然被他用強硬的手腕給穩定下來。
薄將軍見即將潰散的秦軍竟然漸漸整肅下來,那可不妙,不能給敵軍以喘息的機會。
挺一挺手中三角叉,只見其柄長七尺,三股叉中鋒挺出四寸,上面依舊有鮮紅的液體低落。
雙腿猛夾戰馬,戰馬如箭射一般向董翳殺去,所有阻擋者皆被三道流光穿過,隔開,躺下。
兩將戰在一起,當真戰的難解難分,有詩為證。
長矛如蟒卷天地,叉走三道天地人,秦將力戰表忠心,奈何關中倒乾坤,楚將大戰換日月,只為當年楚中魂。
薄將軍一時無法取董翳性命,董翳亦無法擊退薄將軍,但秦軍的潰敗又開始出現,跟隨薄將軍的那些戰將已經得到薄將軍的精髓,兩軍交戰勇者勝,各個如狼似虎,盡數展現武技。
由於董翳將軍隊調回去攔殺薄將軍,三戶城被項莊攻破,城頭上的旗幟換成楚旗,便馬不停蹄的向秦軍殺來。
項莊與薄將軍兩路夾擊董翳軍,項莊雖只剩下五六百人,可各個是精通劍術、射擊的勇士,平地作戰反而可以以一當五。
董翳直覺不妙,因為他所引秦兵乃自己親手磨練的鐵虎軍,可卻是馬上威風天下的鐵騎,此刻卻被薄將軍的馬步軍給困住。
令人驚訝的是薄將軍命這些騎士下馬,結成步陣,可謂騎馬而戰,用步卒陣法困住他的鐵虎軍,三人一組,一人對付騎士,一人對付戰馬,另一人負責突襲。
未過多久,董翳的鐵虎軍便又折損近半,若再打下去恐這支精銳鐵騎將斷送在自己手裡,立刻便下達撤退的命令。
古代作戰,士氣相當重要,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其中乾坤,當秦兵潰敗,士氣心裡打上戰敗的心裡種子後,即便能暫時壓制住,亦難挽救。
董翳不愧是章邯帳下一員虎將,生生殺出一條路,帶領鐵虎軍逃走。
……
一匹快馬自三戶沿漳水一路向西北而去。
馬匹不斷被抽打,途中連換三匹馬才遙遙可見楚營。
或許是望山跑死馬,等到戰馬至轅門前雙腿一軟,栽倒在地上,戰馬上的甲士卻有著極好的身手,在戰馬栽倒前已經疼痛而起。
甲士雙腳落地便快速奔向中軍大帳,手裡高舉一圓筒,“三戶捷報!”
甲士日夜未休息,在距離中軍大帳尚有百步之遙時忽然眼前一黑便欲跌倒。
說時遲那時快,恰在此時黥布聞聲出帳,此甲士跌倒手中的圓筒飛向前方,黥布一個箭步抄在手裡。
那身手不輸任俠劍客,黥布立刻命左右衛士將甲士扶下休息,黥布轉身大步回軍帳。
帳內,項羽看著圓筒的簡要竹簡,臉上浮現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。
項羽便將薄將軍在三戶大敗秦軍的事情告知帳內諸軍吏,話音落地,龍且率先開口道,“擊秦時機已到,可渡河全力攻擊。”
黥布、季布、鍾離昧、恆楚皆一起回應,“渡河全力擊秦!”
項羽很滿意,滿意五大虎將的回覆,見他們一個個鬥志昂揚,項羽便有底氣,本身好戰的他彷彿能感覺到體內戰血在沸騰。
已經抑制不住要下大全軍渡漳水的命令,忽然又想起身旁的亞父尚未言語,項羽看向范增,“亞父以為如何?”
范增笑道,“時機雖好,但打蛇打七寸,楚軍精銳需打七寸,其餘交給諸侯即可。”
項羽一笑,“亞父所言極是!”
話音未落,項羽便對傳令小吏道,“齊、趙、燕、代全軍隨楚渡河,痛擊章邯!”
漳水岸邊,烏壓壓的人連綿不絕,旌旗遮天蔽日,似乎可以將漳水斷流,可令坑溝填滿。
七月之夏燥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