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,到三次封縣侯便接受,如此顯得很貪心,故而他再次拒絕縣侯,但再一再二不再三,範目不願直接觸犯王威,一直不給其面子那是不行的,故而範目只有那苦惱的眼眸來回應劉邦之封,來“拒絕'劉邦的分封。
令範目開心的是劉邦沒有強留他,同意自己還鄉,既然劉邦已經退讓,那麼範目自然不能太不識時務,否則組勁旅助漢王還定三素的終極目的何在?
聰明的不求為求,劉邦略微思索便道,“軍中可甄選七姓,不輸租賦,餘戶乃歲入賨錢,口四十。”
話音一落,範目有些瞠目結舌,他沒想到此次組勁旅助劉邦還定三秦,會讓復其渠帥羅、樸、督、鄂、度、夕、龔七姓有不輸租賦的待遇。
範目再次拜謝,劉邦伸手將範目扶起。
灰色的蒼穹變成鯨魚白,星輝隱沒在曙光裡。
大地在甦醒,櫟陽如沉睡的少女揉揉眼睛,在喧譁中醒來。
櫟陽街市在曙光下便開始張羅,人來人往,一行人的走入引起街市上的注意。
這一行人的穿著明顯不是關中人士,有博聞見識之人認出那是趙地獨有的裝束。
趙地人入關,能夠走入櫟陽,必非俗人,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立刻主動的為他們讓道。
城外有一支千餘人的軍隊,旗幟飄揚,那恆字旗幟被撤換成張,張字下站著一人,眉頭微皺,凝視著前方的櫟陽城,城上的漢軍劍拔弩張。
“漢王會接待吾父王否?”
“太子放心,漢王與大王曾有舊交,雖不知如何禮遇,但絕不見死不救。”回答張敖的是趙午,臉上那戰敗後的驚慌神色已經不見,入關後總感覺如同歸家一般,那麼的放鬆。
這讓張敖有些恍惚,張教看向身旁另一人,“漢王入關既可與楚霸王爭?”
張敖懷疑的目光看的自然是甘公。
甘公習慣性的抬頭看天,明明看不到星辰,他還是在看。
孰能說那星辰就真的不在那裡。
趙午為緩解氣氛,打趣道,“白日無星,甘公在望甚?”
甘公笑道,“夜晚觀星用眼睛,白日觀裡當用這個……”
說著甘公指指自己的腦袋,繼續道,“星辰早已在那裡,不曾動,只是吾等讓眼睛蒙塵。”
話音未落,張敖若有所思,目光有些呆滯,眼裡只有那搖擺不定的樹枝,寒風已起,城內的那兩鬢灰髮的人緊緊衣服,他身後跟著數十人,身旁的貫高道,“大王,是否直入王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