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熊道,“趙賁可一直催促吾進兵乎?”
兩人點頭,一臉茫然的表情忽然露出神秘的微笑,“莫非……借賊之手……”
楊熊點頭,用一種凌厲的眼神望向那豪華寬敞的軍帳,軍帳內依舊在傳出絲絲縷縷的琴聲。
琴聲悠揚,楊熊道,“向使者和監軍傳言,吾欲遣一支先鋒軍悄然前進,大軍隨後開拔。吾料定監軍定會隨先鋒軍而行。”
左右軍主將有些不太確信,但思緒片刻還是點點頭。最後左軍主將走向那頂軍帳,揮手支開甲士,聽見軍帳內傳來碎碎的聲音。
“已經停留二天,楊熊此廝欲停多久。”
“再駐留下去,吾恐緱氏堅持不住,趙將軍的計劃破滅。”
“那怎麼辦,若是吾等威逼太近,恐其識破趙將軍計策,大大不妙……”
“噓……休得亂言……此乃何處?”
“哦,怪吾,自罰……自罰……”
左軍主將猶豫片刻,伸出手掀帳入內。
此時楊熊的眼神環視四周,目光最終落在一條小路上,這條幽深狹長,不知道通向何方。
這條幽深的小道處在鞏縣境內,與屍鄉距離緱氏距離相差無幾,亦就是此時相對趙賁軍楊熊軍距離緱氏較遠。
幽深的小道蜿蜒而行,向東成弧形到達緱氏城東。
城東的楚軍旗幟遮天蔽日,黃色的旗幟在瑞光的照耀下,如同滾動的麥浪,彷彿金秋提前來臨,旗幟上的紅色楚字更像是一朵朵火焰。
連綿不絕的旗幟中有一紅底黑字的旗幟非常的顯眼,上書一個大大的“周”字,正是周勃的將旗,旗後是一頂簡易軍帳,此時周勃正悠然的坐在裡面,吹著悠揚的笛聲。
笛聲悠揚,久久不散,周勃放下竹笛,看向身旁二將,詢問,“丁義,楊熊軍現在何處?”
身穿甲冑的丁義立刻回道,“稟將軍,現滯留在鞏縣境內。”
言畢,周勃眉頭皺了皺,若有所思,“趙賁和楊熊這是在互相推脫,一個比一個精,可惜二人遇上吾周勃,加上敬伯兄,此次若收網,定能收條大魚。”
身後的二將以笑附和,“尚需謹慎。”
周勃點頭,看向另一將,“武儒,趙賁現至何處?”
武儒身材雄壯,一身的甲冑竟然要撐爆,“稟將軍,趙賁僅行二里便滯不前,此人被吾軍打怕,學賊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