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標題:大秦鐵騎火中涅盤,漢騎脫胎一戰驚天下
兩人的武職為左右校尉,是有別於丁禮這樣的都尉之職,是戰時臨設的。
秦未漢初採取的是部曲制,戰事結束會將千人(二五百主)以上的部曲撤銷,也就是將軍、校尉、軍侯都會撤去,並非常設,但都尉例外,又稱郡尉,是一郡的地方軍事長官。
有的時候一支軍隊沒有將軍,只有都尉,都尉是可以單獨領兵的,校尉則是在將軍之下領兵,有的時候也可以作為別將單獨執行任務,只是執行特殊將令而已,依舊受將軍的節制。
可都尉卻不同,可獨立征戰一方,鎮守一方。
不過這是秦末軍事制度,可現在是戰時,略有不同,言歸正傳,身為左右校尉的李必、駱甲,尤其還是騎兵類的校尉,那麼他所說的話分量比較大。
幾名郎中騎的響應,讓灌嬰立刻認定此戰術可行,便將郎中騎兵進行簡單的劃分,精選關中子弟為持戈矛之騎士,來完成圈敵,關東子弟一部分為弓弩手,一部分為持秦長劍,負責衝擊和分割楚騎。
成百上千的騎兵進行對沖,亂做一團的廝殺,那是盜匪的做法,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騎士,是鄙視這樣的戰法,作為一支用國家財力打造出來的強悍騎兵更不會這麼做,丟不起這個人。
大秦訓練騎兵學的是狼,學的是狼群對付獵物的戰術。
即便是猛虎,在狼王指揮下,群狼有組織的分批撲咬,一樣可以讓猛虎血酒草原。
單狼怕虎,虎怕群狼。
大秦在不斷與匈奴作戰的過程中,早已不斷在學習和完善狼群的戰略和戰術,關中子弟在這種薰陶下,對騎兵的運用已經深入血液中。
灌嬰立刻採用李必、駱甲的策略,將郎中騎兵再一次深化分類,讓他們在演練場上配合數次,這才決定對楚騎發動進攻。
殘陽夕照,綠樹成蔭,本是花草芳香的時節,卻被一股股時不時吹來的血腥味掩蓋。
一支黑色的鐵騎絕塵而去,馬蹄聲疾,極速向一處營寨駛入。
營寨內炊煙裊裊,已到食飯之時,頓時有幾個非常麻利計程車卒向前欲牽為首那幾人的戰馬。
見這幾人的神情,似乎得勝而歸。
“斬漢卒八百,不過癮。”一名騎將顯得意猶未盡,勒馬頭,放緩速度。
“見漢卒抱頭求饒之態,爽快。”一名楚騎千人嘴都笑歪。
“關中增兵已至,恐有大批騎兵,不可大意。”另一名騎長提醒道。
“騎兵?不懂馬術,騎不得馬,拉不開弓,此乃漢之騎兵乎?哈哈……”騎司馬說到最後哈哈大笑。
“吾楚騎彭城保衛戰,一戰而威震天下,馬踏天下又何妨?”那名騎將贊成道,“漢卒聞吾楚騎,望風而逃,漢騎,哈哈,有漢騎否,以愚之見可請項將軍下令攻擊索城,拿下此城必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然也,下索城,再橫掃成皋、廣武,滎陽便是孤城。”騎兵校尉此刻也覺得是時候大舉進攻的時候。
騎兵不是用來攻城的,但漢軍不全在城中,城中終究只是一部分,營寨壁壘內的才是主力,只要漢軍出壁壘,就是楚騎兵的盤中餐。
最近幾次勝仗皆是項聲率楚騎與龍且的車步大軍相配合的結果。
以騎兵校尉為首,騎將、騎千人、騎長向一處大帳走去,走至帳前只聽一人說道,“非也,楚騎當以斷糧道為計,如斷敖倉甬道,漢必出壁壘,彼時漢軍還不任吾楚騎宰割,縱使數十萬漢軍乃一隻猛虎,也必為銅頭鐵狼分食。”
這幾名騎兵將領聽得出來這是留公旋的聲音,是項聲的副將,是這支騎兵的裨將。
留公旋話音落地,一身黃色戰袍的項聲依舊在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