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公角聞言大喜,此言無疑在宣佈蕭公角將成為平定梁地的大將,有望成為與季布等虎將並列之將,這種榮耀是作為戰將的蕭公角畢生所欲追求的。
激動,蕭公角一激動便沒有立刻做出回應,蕭公角沒有做出回應,但那一襲墨衣的范增卻開口,語出並不驚人,有些傷人,“大王不可……”
此言一出,不僅讓蕭公角臉憋的有些紅,任何人在欲說話時被噎回去皆不太好受。
蕭公角臉微微一紅,隨即使用笑來掩蓋尷尬,他不知道說什麼,此刻亦知不言即為言。
蕭公角被噎住,項羽則是被打斷,他眼神中的不悅一閃而逝,被噎回去不舒服,而被打斷會因失去思路而不快。
項羽看向范增,眼神裡依舊是恭恭敬敬,再看蕭公角,眼神便有些複雜。
秋風吹過,殿內燈光搖曳,不知不覺室外已經烏雲遮日,天暗淡下來。
蕭公角的心哇涼,比秋風之寒要涼。
項羽走向范增,此刻他知道蕭公角之心需要他來暖。
項羽是個知恩圖報的人,對他忠心,對他好,項羽的回饋是毫不吝嗇的,但與他沒有交集,或者不聽從他的人,項羽亦不客氣。
現在項羽覺得需要給蕭公角問上一句,“亞父,有何不可?吾大楚蕭公將軍不抵毛賊彭越乎?”
趙國有難時,趕過去支援者皆不失為一方諸侯豪傑,畏懼強秦而不支援者皆為毛賦,這是項羽心中對當時鉅鹿大戰前的認定。
按照項羽的思路,當時敢於參加反秦的唯有兩條路,一條路參加鉅鹿之戰,與章邯、王離直接硬碰硬,另一條路便是隨劉邦西征。
彭越兩條路皆不參加,已經自覺列入毛賦行列,但他不瞭解彭越,不知道現在的彭越兵力如何,此人用兵如何。
范增道,“大王,彭越此人乃亂世梟雄,能周旋於強秦之間,不僅未滅反而愈加強大,至今已有數萬人,此人非等閒之輩可抵。”
此言說的很客觀,但客觀的話亦很傷人,亦在說蕭公角乃等閒之輩。
蕭公角尷尬的笑,他只能燃尬的笑,范增的分量他很清楚,如果是范增反對,那麼等於他這個立功的機會要被他人拿去。
蕭公角心裡多少不舒服,那沛公邦能先封武安侯再為漢王,他蕭公角麾下亦匯聚不少戰將,怎麼就不如沛公邦,怎麼就成等閒之輩。
這種心情鄭昌非常瞭解,他可是吳公昌,與沛公邦(季)、蕭公角本同一起步點,如今人家沛公已是漢王,他們二人心裡說不羨慕那是假的。
只是鄭昌因與項羽的關係將封韓王,與他沛公終於再次平起平坐,成為一方王者,故而他投以寬慰的目光,那眼神彷彿在言退朝後,可一起暢飲否。
散朝,風停,沒有一絲暖意,天還是那麼灰暗,蕭公角沒能及時離開,他被項羽留下,目前在與范增聊天,身旁還有鄭昌。
如今鄭昌、蕭公角皆為項羽麾下大將,位列虎將之下,百強戰將之中,更可位列項羽麾下十大勇將。
蕭縣位於彭城之西,慄縣之東,沛縣之南,距離彭城較近,蕭公角偏於武將,頗善用兵,吳公鄭昌偏於文將,願在帳下聽令者有不少吳中豪傑。
“蕭公,不去梁地為好?”
“亞父,以為何人去可勝?”
“若鍾離昧去,或可一爭,唯龍且引兵去擊方可勝……”
蕭公角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個彭越真的那麼難纏,這個對手那麼可怕,“亞父,彭越當真如此可怕乎?”
范增默然,片刻後正欲開口突聽人開口道,“彭越收魏地得十餘城,欲急立魏後,此人寡人低估矣,寡人之錯……”
說話的人是項羽,項羽此言令默然的范增臉色微變,眼睛裡透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