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,必然有傷亡,劉季自知他這點兵馬要是這麼一直損耗下去,未到函谷關兵卻自減,畢竟增兵沒有消耗的快,從徵收到訓練可戰需要一定時間。
不戰秦軍不會主動將城池獻出,曹參已經二次向劉季請示,是否要攻。
巢車緩緩下降,劉季走出巢車,對曹參招招手,曹參奔來,“沛公,城中何種情況?”
劉季擔心,城池雖小然不妨不亞於開封城,強攻開封不下,損兵折將,若是在此折損,面對前面更加難攻的滎陽將大大降低士卒的銳氣,“強攻一個時辰,隨後繞道前往滎陽。”
曹參不解,召集諸將商議,灌嬰亦覺不妥,進諫道,“若攻城不下,秦軍士氣反增,若繞過西進滎陽,武強秦軍在後偷襲,楚軍危險,沛公。”
灌嬰和曹參之言便欲透過夏侯嬰傳至劉季之耳,劉季內心苦笑,“不知何時他們竟和吾生疏矣,嗚呼!”
劉季命奚涓傳灌嬰、曹參進賬密探。
途中曹參尋思,“沛公最近越發難以看透,不愧是可封王拜侯之人。”
踩在大雪之上,發出咯吱吱的聲響,灌嬰此刻已是執帛爵位,號宣陵君,是新加入劉季軍升的較快的人之一,甚至言最快之人亦不為過。
灌嬰得劉季信任重用,頗為感激,忠心為劉季軍著想,倒是敢言敢做,他心中有疑問便直接詢問曹參,“沛公此做,莫非是要以虛做實?”
曹參略微沉思,開口道,“沛公越加高深莫測,若吾能推測一二,沛公此舉定是誘敵出城,以實做虛……”
兩人途中汝一言,吾一語,推測即將發生的決策。
落日西下,當真是銀裝素裹,冬日的暖掌之下,一條小溪開始如蛇一樣遊動,橘紅色的光像是被揉碎的花朵灑在在涓涓細流上,一直繞過營帳流向武強城。
小溪之上排排竹筏順勢而下,竹筏上皆為強力弓弩手,一排排看上去有兩三千弓弩手,如清風一樣看似悠閒卻急速向武強城之西飄飛而去。
城中劍拔弩張,人人目光皆頂著前方,如同人的慣性習慣看著前方,看能看到的,那些藏在暗處常常看不到,皆因他們無心,用心方能看得到。
城中守將吩咐士卒日夜輪流站崗,一刻不敢怠慢,哪能想到箭矢會從一側射來,而且是近距離射來。
沿著小溪漂流而來的弓弩手,翻越險山,憑藉龍爪各個懸浮在峭壁之下,以此視角可以清楚的看到依山而建的城池較為特殊,由箭樓一分為二,分前後兩個走道,居然是較為複雜的城防假設。
前面是防守士卒所在之地,後面則是堆放兵器弩石之處,亦是士卒休息之處,真的是可以日夜輪流堅守。
前方青石走道上甲士林立,石塊和弩箭排排堆放,士卒各個精神抖擻,倒是後方計程車卒則東倒西歪,一片散亂。
火攻突襲的最佳時機。
一支支箭矢飛向城池後方,片刻後火光沖天,城池中一片大亂,等到反應過來向西側射擊時,那些擅長飛簷走壁的強力弓弩手已然藉助繩索跳下絕壁,損失較小。
城上大亂之時,城前大軍立刻發動攻城,一個個巨大的石塊由巨大的拋石機向天空投放。
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,砸的城中慘叫連連,然後城下亦是狼藉一片,如勁風掃落葉,居然掃的七零八落。
雙方勢均力敵,誰亦沒有討到便宜,就在秦軍磨兵備戰,再次死守時結果卻看到楚軍忽然撤軍。
城中守將驚訝,半信半疑,依舊不敢掉以輕心,直到見楚兵消失在視野,守將才從斥候中探聽到一個令其動心的資訊。
斥候的回報是楚軍強攻雖未能破城,卻將城中消耗的兵少將寡,不足為慮,故而直接繞到西進。
守將冷笑,“當真視本將為擺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