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錢給劉季前往魏國大梁,劉季沒有告別父母,一是不想讓他們擔心,二是此時謹慎些好,劉季輕裝前行。
劉季的此行盧綰知曉後執意跟去,劉季無奈只好應允,周勃本欲跟去隨劉季一起闖蕩江湖,但劉季對其另有重託,望其暗中照顧劉季家人,周勃這才作罷。
二人輕裝前行,戰亂年代隨時都有可能被抓起做兵丁,一旦發生,生死就由命了,不由自己控制,這是劉季不願發生的事情,雖說亂世生死由天,但劉季覺得能否活下來,全靠自己努力。
能否活的更好,更是要自己打破這個身份禁錮才能獲得重生,今生雖不能成為貴族、世族,但是成為吏還是有種可能的。
還真是天不遂人願,劉季與盧綰剛剛進入魏國,才走到距離外黃很近的地方就遭遇劫匪。
盧綰死死護住他們的財物,劉季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,財物均是身外之物,保命才是要緊,他很清楚自己在沛邑都是一個小嘍囉,在外更是要倍加小心,用他家鄉的俗語說留得青山在未必有柴燒,畢竟這青山、這柴不一定能歸自己。
劉季嬉笑道,“諸位英傑,婢野之人哪有什麼貴重物品,只有幾枚楚大布孝敬諸位!”
說著劉季去拽盧綰懷裡的包袱,拽了一下沒拽出來,盧綰非常的不捨,依舊在怒目環視盜賊。
盜賊憤怒,“賤子找死啊!”
劉季急忙給盧綰使眼色,盧綰這才依依不捨的捨棄包裹,劉季雙手將幾枚楚大布奉上,盜賊這才讓其透過。
途中,盧綰叫苦,“沒錢,如何溫飽?”
劉季安慰道,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方為豪傑,自有辦法。”
劉季雖然這樣說,但是也心中沒底,總不能這樣灰溜溜的回去,肚子咕咕直叫,劉季摸摸肚子又看看盧綰,道,“加快步法,進了前面的城,吾討些雜合飯來。”
兩人趕到外黃城,街上行人三三倆倆,戰亂年代,邑城繁華早已斂去,劉季多次向商販討些稻米食,均被拒絕,兩人前胸貼肚皮,流浪至一府邸前,盧綰欲放棄,對劉季道,“劉兄,要不回去吧。”
劉季不答話,看著眼前這座莊嚴的府邸,劉季道,“等吾再試一次,如若再被拒,便返鄉。”
這一次劉季沒有像往常那樣被拒絕,守門的衛士讓其等候,他們去稟報。府內兩位守衛交流,一人道,“此人一看也是一個混食酒的,咱們不必每次來人都稟報吧。”
另一人道,“令不是有命在先,咱們外黃令正在招募四方食客,凡是有食客求門,定要禮遇。”
這人苦笑道,“如不是夫人家資豐厚,這些門客怎能供得起。”
兩人一言我一語,頃刻間來至張耳處理公務處,張耳聞言有門客來訪,便出門迎接。
張耳見劉季雖然面有飢色,灰頭土臉,但是形容魁梧,相貌不凡,便知絕非雞鳴狗盜之輩,禮遇之。
盧綰得以溫飽,劉季與張耳兩人相談甚歡,漸漸聊到天下形勢。
張耳感嘆,“這燕太子丹實在是愚蠢,居然派荊軻刺殺秦王,這下可好,燕國必亡。”
劉季道,“也正好給了秦王出兵的理由!如此強攻下去,燕國國都被破是早晚的事,所謂唇亡齒寒,張公還是早做打算。”
張耳嘆道,“天下已亂,吾本大梁人,因信陵君之故,如今不得不蝸居在外黃。”
聽到信陵君三字,劉季大喜,“張君識的無忌公子?”
張耳點頭,“曾在他麾下做過一段時日的門客,可嘆遭安厘王猜忌,鬱郁不得志。”
劉季表達了對魏無忌公子的敬仰,少時曾想著可以成為信陵君門下的食客,兩人因此愈聊愈歡。
如今已是公元前227年初冬之際,天寒地凍,張耳邀請劉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