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衝而上。
撲通一聲,一襲白衣女子倒地,頭顱與軀體分家,正是趙王姬妾,眼神中還帶著對張耳的鄙意,她來不及看清殺她的人。
“如此賤妾,安敢蔑視相國,當殺!”細看那寒光乃是一把刀,三尺長,長刀的主人刷的一下將刀收入刀鞘,這是一位少年將軍,雙目如電,眉如利劍,聲音渾厚,張氏名黶。
張耳嘆息道,“耳以為可說服也。”
這張黶身旁還站著一人,此人一身英氣,劍眉豹眼,長面尖耳,持一杆趙地長矛,“如此危急時刻,豈能因小妾而失大局,澤願為相國清除雜物。”
張耳看著身旁兩人將軍,心裡甚慰,“幸有張黶、陳澤二位將軍。”
趙王歇得知姬妾被殺,沒有發怒,反而誇讚張耳,政令統一,他的眼神在掠過姬妾軀體時,僅僅有一絲不忍,不忍再看。
在趙王的眼裡,女子終究比不上自己的復國大業。
秋雨還在下,一直下到子夜才停,信都城下大地溼漉漉的,由於道路平整,坑窪較少,地面上存的淺水猶如一面鏡子,映照著一支黑色鐵甲騎士,映著黑底白字的旗幟,秦,更映出一支重甲步兵,在步兵中更有三四架弓弩。
這是數十萬的黑色甲士,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信都城下,軍中的戰車上站著一位青年將軍,一身的銀色鐵甲,眼神剛毅,身披紅色長袍。
這位將軍,沒有動用全部兵力,僅拿出一半的兵力便將信都圍住。
正是秦將王離,初戰攻城之後,細作探知張耳與趙王欲明日棄城,他便果斷採取夜襲。
初戰之後往往便是休整,這種軍中久而久之的規則當成了慣例,久而久之亦成了埋葬他人的麻痺點。
大軍趁夜兵臨城下,王離見城上篝火燃燒,依稀還能看到人影在上面走動,王離抽出長劍,意氣風發,劍指信都城,大喊,“攻城!”
話音未落,只見那幾駕弓弩已經點燃火球,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,像是天外來的隕石,虎嘯衝向信都城池。
轟然之聲響起,城牆隨著巨大火球的轟砸,出現殘缺,火光,磚石,塵土,夾雜在一起。
令王離驚疑的是城牆上沒有箭雨落下,亦沒有震天的嘶喊聲。
原本還能依稀可見的守兵此時居然去的毫無蹤影,秦校尉指揮弓弩手準備再來一波箭雨攻伐,王離即刻揮動長劍,制止這一舉動。